第87章 末世生存:陈默的洞察

陈默站在柜台后，看着眼前的女孩握着尖头镐的手微微发抖。那双眼里的杀意，不加掩饰，像一把锋利的刀刃直直刺来。

柜台上的灯光昏黄，将女孩苍白的脸映照得更加憔悴。她身上的衣服沾满泥土和血迹，显然刚从外面回来。

“陈，陈老板。”女孩认出她后，慌忙放下武器，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尖头镐的木柄，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挺锋利。”陈默瞥了眼那把尖头镐，语气平淡。镐尖上还残留着暗褐色的血迹，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没有异能的普通人，在末世里能活到现在，全靠一身的戾气和狠劲。陈默看着女孩布满伤痕的手，心中默默叹息。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随手扔进自助售货机，设定价格500积分。枪身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女孩的眼神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这是最后一把了。”陈默淡淡道，转身离开时，能感受到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几乎要将她的后背烧穿。

女孩等陈默走远，立刻冲到售货机前，颤抖着手指掏出一枚二品晶核塞了进去。手枪入手的瞬间，她的眼神亮得惊人，仿佛握住了救命的稻草。

“小巧轻便，易于隐藏。”她轻声自语，将手枪藏进衣服内侧，“完美。”

大厅里，陈默正和豚豚交谈，见她经过只是点头示意。豚豚穿着一身整洁的工作服，毛茸茸的大爪子笨拙地擦拭着桌面。

女孩快步离开宾馆，找了处僻静地方活动筋骨。夜色已深，远处传来零星的丧尸嘶吼声。她深吸一口气，仔细检查衣物，确保手腕脚腕都包裹严实，重新系紧鞋带。

一套拳打完，浑身已经热了起来。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她抹了一把，眼神变得凌厉。拿起尖头镐，她的动作轻盈而迅速。

远处有几只游荡的丧尸，腐烂的躯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她屏住呼吸，放轻脚步靠近。距离刚好时，镐子精准地砸进丧尸后脑。

“噗嗤”一声，腐臭的液体四溅，她熟练地翘出晶核，塞进口袋。这些都是生存必需品，没有异能又如何？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第二天清晨，豚豚早早来到分店。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将它的黑毛镀上一层金边。

“这是度假宾馆分店吗？怎么是只熊在这？”路过的行人好奇地张望。

“这可是陈老板的得力助手，店长呢！”昨天来过的顾客笑着解释，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

角落里，一位老人叼着旱烟，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一幕。“一只熊当店长，稀罕。”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透着几分深意。

“基地管理严格，不会出事的。”有人附和道。看到陆续有人进店用餐，其他犹豫的顾客也放下戒心走了进来。

“欢迎光临。”豚豚微微鞠躬，奶声奶气地说道。它的声音意外地温柔，让人不自觉放松警惕。

顾客们惊讶地发现，这只黑熊比陈老板更平易近人。它会给小朋友发糖，帮忙擦桌子，甚至还会用笨拙的爪子给客人倒水。

等人群散去，豚豚拿着抹布准备擦玻璃。玻璃上映出它认真的表情，像个尽职尽责的服务员。

“豚豚，陈老板还没起吗？”越娘打着哈欠问道。她手里捧着一盆盛开的桔梗花，花瓣上还沾着晨露。

“没有。”豚豚摇摇头，继续专注地擦着玻璃。

“真好啊。”越娘把花盆放在门口，“这花送给陈老板，她应该会喜欢。”

豚豚看着那些娇艳的花朵，有些犹豫要不要搬回去。它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糖，递给越娘：“谢谢，请吃糖。”

在总店的时候，它就喜欢给可爱的小朋友发糖，听他们讲故事。这里的人比总店的更健康，每天都有人去杀丧尸。虽然分店的价格贵了些，但大家都很开心，用二品晶核支付。

豚豚觉得这里很好，就是有时候想听故事...它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

午后，陈默准时出现在分店。阳光正好，照得整个大厅明亮温暖。今天的生意出奇的好，不断有人来办卡。

“陈老板，你这店里的饭太香了，比变异兽肉强多了！”铁铺老板娘一边吃着饭，一边竖起大拇指称赞。

陈默闻言挑了挑眉：“变异兽肉？不是有毒吗？”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

“城里的变异兽毒素重，这边的轻些。”老板娘放下筷子，压低声音解释，“而且基地会处理，每周五在广场有卖。”

“前线在打变异兽？不是丧尸？”陈默若有所思地问道。

“都有，主要是变异兽多。”老板娘叹了口气，“打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天天杀，也该杀完了吧？”

老板娘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谁说是给咱基地的？外面等着吃饭的地方多着呢。末世那会儿，不知道怎么就聚到这来了。”

陈默沉默片刻：“前线的人知道这事吗？”

“知道又能怎样？”老板娘摇摇头，“活着就得吃饭，谁还管那么多。”

夜幕降临，分店渐渐安静下来。陈默站在窗前，看着远处基地的灯火。豚豚在身后默默收拾着餐具，偶尔传来碗碟相碰的清脆声响。

门外传来零星的脚步声，大概是巡逻的队伍。陈默的目光落在那盆桔梗花上，花瓣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清晨，陈默躺在收银台后的躺椅上，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店内空调徐徐吹着，带来丝丝凉意，驱散了夏日的燥热。

手边的桃桃乌龙上还凝着水珠，杯壁上缓缓滑落的水痕映着午后的阳光。雪媚娘圆滚滚地躺在精致的瓷盘里，撒着细腻的糯米粉，散发着诱人的香甜。

她伸手捏起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放进嘴里细细咀嚼。Q弹的口感让她眯起眼睛，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咪。透过落地窗，她能看到外面来来往往的行人，有人好奇地张望着这间新开的店铺，却迟迟没有推门而入。

“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她轻声呢喃，声音轻得仿佛自言自语。

坐在一旁的大姐见她低头不语，以为她在为生意发愁，连忙安慰道：“别担心，基地里人来人往的，想挣晶核有的是机会。再说你这店里的东西这么好吃，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陈默抬起头，眼神清亮如水，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大姐觉得她们会发现吗？”

“傻丫头，”大姐笑着摇头，眼角的皱纹里藏着世故的明白，“就像地上的蚂蚁看不见狗毛里的虱子。就算觉得不对劲，她们也会给自己找理由。人嘛，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陈默嘴角微扬，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哪有半分忧愁模样。她又拿起一颗珍珠，在指尖把玩着。

“这才对嘛，”大姐欣慰地点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人啊，傻子永远不会少。聪明人反倒不好活，想得太多，顾虑太多。”

陈默打量着眼前这个难得清醒的人，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把她介绍去总店。这样的人，或许能帮上忙。

“大姐打算一直住这儿？”她状似随意地问道。

“暂时不走，”大姐爽朗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们一家三口在这住得挺好，想多攒些晶核。真要不对劲了，拍拍屁股连夜就跑！这世道，谁还能说得准明天会怎样？”

她的笑声豪迈洒脱，感染得陈默也跟着笑起来。店里的空气似乎都变得轻快了几分。

“要是想换地方，可以去度假宾馆总店看看。”陈默递出建议，手指轻轻点着桌面，“比这里条件好多了，积分卡里有地址。那边的安保也更好些。”

大姐爽快地应了声好，顺手拿起一块雪媚娘咬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真香啊！这手艺，在基地里可找不出第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