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来乍到,小试牛刀。(六)伊琳娜·巴列奥略

1340年10月10日。刚刚扩建好的加拉塔城,是一个周长8公里的矩形城市,这里聚集了除奥普提马顿外最多的大夏人,接近3万,可以说这里的大秦人很少可能只有8000人,如果一个穿越者投送到这里,那他的反应是这里是东方大国吧!

城区地势较高,可以俯瞰整个君堡。而且人口确实有点多,所以农业区都在更北处的台地上,智慧的大夏人,比之大秦人,创造力更强,利用地形优势,在山上修建了邙山水坝。冬季收集雨水,夏季用于灌溉。城内的房舍基本都是3层左右的砖木结构房屋美观又结实,道路安排如棋盘,这样就可以住更多的人口,即便这样我也觉得拥挤,但是大夏人却觉得挺好,毕竟这里,可以去君堡的码头工作,可以去君堡工坊工作,可以去君堡贵族家帮佣,还做点小买卖,编一套小把戏也是不错的,而且君堡内外很多宫殿,教堂,广场,可以卖炊饼,可以说书,唱曲,做些文娱的节目,收入也很可观。毕竟这个时代,东方的一等繁荣在汴梁,西方的一等繁荣在君堡。在汴梁早就流行的事物,在君堡一定会有市场。

而且随着我在城内新修1座高三层的大碉楼,作为我的“据点”后,那些头脑灵活的大夏人在碉楼的周边辅以各种附属建筑,例如教堂、礼拜堂、浴室、还有,呃,姑且称之为“古法按摩”馆吧。居民们的市场在金角湾的一侧,这里有个天然的河口湾,每天约有1000塔兰特的麦子和大概相同重量的副食在这个港湾交易。这个给我父亲带来了大量的税金,他“眼红”我的领地很久了,所以很早之前我就失去这个城市的税金了。

你还别说,男“工”女织的社会结构,我觉得挺适合在君堡的新城,君堡的布匹,大概有1/10在加拉塔的女人们的手上完成的,而且草染工艺比君堡的布坊都好,很多人,慕名而来,但都被请回去了,毕竟这可是从东方来的,可不会轻易传授的,要给子孙留下手艺。

站在显圣山高大碉楼上。

“我说,你记。”

“这次去特拉布宗,首先要清楚,我皇姐呢,是你的长官,你要配合她。辅助她。但是,你是罗马的将军,你也要注意获得我们国家的利益,比如,贸易特权,财富分配,政治协作。把特拉布宗变成帝国的特拉布宗。而且,战斗一但开始,就不要留余地了。那里离君堡1000里。等我们收到消息再做出选择并最终到达哪里,你墓碑上青苔野草都3尺了”。

“这次的4艘战舰是在威尼斯订购的最新桨帆战船,主要依靠风帆作为动力,必要的时候也可以让水手划船,均装备3门铁火炮,这些炮的射程是500步。如果把炮放在陆地上,射程只有300步,记住了,我安排了30名火炮操作手随船,这些大夏人是我的命根子,你要看好了。少一个都不行。这些战舰可以用于海上作战、护航和贸易。”

“是的,皇帝陛下”。

“还有……”

目送1000名战士,驶向远方,我知道这就是历史上的“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原因了。在落后的时代,你想了解超过一个村舍距离的消息都难若登天。何况这1000里。而且隔着茫茫大海。保卢斯,不要让我失望。

22天后的11月2日。保卢斯登上特拉布宗的城墙,这1个月,在女皇帝伊琳娜·巴列奥略的统治下,科穆宁家族在本都地区的影响力迅速提升。除了,传统意义上的男女有别外,最重要的时女皇她不姓科穆宁娜。当然,允许雇佣军可以劫掠反对者财富这一政策也是让保卢斯感到意外。女皇的脑袋装了什么,想法挺好,但实际上只会劫掠平民吧,毕竟贵族和平民,雇佣军还是要分清楚的。今天反对的贵族可能就是明天支持的贵族,但是平民,不关什么时候都是平民,不论他们的观点是支持还是反对,没有人会在乎。11月3日在随行的大夏人参谋人员建议下。特拉布宗的上城区城防总算是顺利交接了。海军舰队也控制了下城区的码头和市场,这样,2万多包括贵族在内的居民的必要的食物都在伊琳娜的掌握之中。即使贵族家里有余粮,但是平民家里可没有。这样任何敢于参加反对女皇活动的人,倒要考虑下自己的肚子。毕竟,不管是科穆宁娜还是帕里奥洛格娜,都没有小麦饼香。

当一个地方的矛盾北暂时遮掩了后,另一个地方的矛盾就要出现了。平静的水面下,总是有可怕的漩涡。

特拉布宗帝国的核心部分是从黑海南岸的耶席尔河口到乔鲁赫河口这边峡长的地带。目前,本来靠近格鲁吉亚地区的拉齐阿地区,就有消息说到底贵族要和格鲁吉亚贵族联合起来,成立新的王国。但是随着楚邦汗的回援艾里温,便也没有了动静。土库曼则动作不断,有商人说,城中贵族已经决定给土库曼开城门了。不管真假我们还是要做好准备。保卢斯正在和个个队伍的长官官分析各种各样的情报,城墙角楼外,一位王宫的传令兵来传达女王的旨意了。要求将军火速面圣。于是风尘仆仆的保卢斯,来到王宫里,接到了一个让地笑皆非的命令,伊琳娜要求将军带领士兵,去和土库曼人决战。保卢斯当然知道,这是特拉布宗的贵族再给女皇上眼药,也明白自己的1000名军士,不可能离开特拉布宗城的,3天后2艘战舰带着200名军士,已及刚招募的100民水手,去海上讨伐土库曼去了,做戏做全套,保卢斯还要女皇给了粮饷兵械。

后几日,政治斗争又开始了。圣索菲亚教堂的牧首,就是那个看到伊琳娜被赶出王宫而无动于衷的仁慈牧首朱利叶斯,苏美拉修道院的修士彼得伯勒与康尼努斯王宫的宰相德库斯,柯罗诺斯圣殿的祭祀特拉扬。形成了对立。都要求皇帝将对方处死。原因是朱利叶斯认为巴西尔的弟弟阿莱克修斯应该作为王朝的继承人,但是特拉扬认为弟弟米海尔才是继承人的优秀人选。毕竟皇后,不,我们伟大的女皇,一个人是生不了子嗣的。可是你的法定丈夫已经死了。所以您在死后,这个皇位还是要给科穆宁家族的。不如在这2个继承人这里选择一个吧。为了让你安心做女皇帝,我们特意给你挑选了一个眼睛瞎了的米海尔,和一个素以放荡著称的浪荡公子阿莱克修斯。你放心,您的继承人,一定不会威胁您的位置。女皇心动了,这样又能缓和矛盾,也能巩固皇位。当然要同意了。但是作为大将军,保卢斯也建议,要让巴西尔的一个儿子继承皇位才更有说服力。康尼努斯王宫的宰相立马反唇相讥道,私生子没有权力继承财富与地位。但是,这一回答却惹的女皇不满意了,就像秃子怕光。于是,在女皇愤怒的苛责声中结束了廷议。

而等到贵族们都离开后,女皇单独召见了将军。

“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我皇弟弟就是要让你这个下贱的无名的小人来协助我的”

“是的女皇陛下,可是不论你选择阿莱克修斯或者米海尔,您的统治权将会彻底失去。不管是巴西尔皇帝或者他的前任曼努埃尔皇帝,或者更久远的安德洛尼卡皇帝,他们只是特拉布宗名义上的君主,背后的君主,实际就是那些盘根错节的大贵族们。所以一旦您做出选择,那么您放弃的那个候选人必定会“怀恨在心”,一定会发动所谓的叛乱或者谋杀,那个时候,你选择的另一个继承人也一定会因为某些原因放弃继承权,这个时候谁来当这个皇帝,还是由他们自己说了算。而你什么也都不是了,我只是不想您做出错误的选择故意说的。”保卢斯一脸急切的诉说着,就怕慢了没有机会了。

后知后觉的伊琳娜这时突然后怕起啦,想起那晚她给巴西尔下毒的那个酒杯和巴西尔倒地挣扎的画面。她不拍死,但是她要让世人知道她比那些合法出身的孩子要强大的多。她忘不了父亲在第一个婚生孩子出生时喜悦情形,,也记得大约翰死亡后,父亲的悲伤。当小约翰出生后,父亲同样喜悦了好久。但是这份感情从不见他表达在自己身上……

“将军,火速安排一个新的宫殿。这个宫殿我不会居住了,越快越好。”

“陛下,我哪里给你建设新的宫殿”。

“将军去做就可以了。而且将军,这盘根错节的大大小小的贵族们,应该如何处理。”

“不破不立,已经被罪恶污染的土地,是结不出丰收的庄稼的。当我们作为敌人时他们会一致对外,但如果我们离开,他们自己就会撕咬起来。等着他们自相残杀后。我们出来收拾残局就好了。”

“好,一切尽依将军所言。”

因为没有其他的宫殿,保卢斯直接征用了一个意第绪语人的豪宅,紧邻市场。而且靠近海港。在强大的舰队面前,一切计谋都是浮云。本想着条件简陋,但是看着里面的装潢,感觉比康尼努斯王宫还要辉煌些。自己都舍不得走了。“这群掉到钱袋的猪,真富”。

11月20日,女皇进入私人行宫,安保力量全都换上了弟弟的人了。可是想象中的狗咬狗没有出现。针对女皇的流言倒是传开了,这个保卢斯在君士坦丁堡的时候就是女皇的那个啥,所以不远万里,宁愿放弃约翰皇帝的赐婚,也要来到深爱的人身边。虽然将军一直生活在城墙上的角楼中,但是架不住有人眼瞎。为了防止消息的传递。女皇又回到了康尼努斯王宫,但是这下传递的更加离谱了。说女皇在王宫中藏了一个绝世美男,不能狠心抛弃。所以一周时间住行宫,一周时间住王宫,再后来,已经变成3个志同道合的人的爱情故事了。

“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就是。”当这件事传到约翰五世这里。约翰总结到位了。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改变,如果朝堂上不能打败你,就名声上打败你。

被这件事搞得头昏脑胀的,正在康尼努斯王宫大发脾气的伊琳娜·巴列奥略皇帝,是真的感到累了。“下地狱吧,都下地狱去吧。”但是发泄完后,还是要振作起来。她要证明自己,证明给父亲看。

“不就是人吗,杀就是了。杀就是了。”一脸轻松伴随喜悦的语气,让大殿之下的心腹侍女,胆颤。通知将军见我,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