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保护费

“这，这是道韵？”

书本上漂浮着些许金色文字，古朴的灵感扑面而来。

卫无极盯着双眼发直，忍不住想伸出手。

可展台被玄晶琉璃隔绝，连灵识投在上头都会被吸收，更别说触碰了。

如此至宝见而不得，卫无极心中泛起五味杂陈。

门口处的牌匾，再到屋内的所见所闻，这位半只脚踏入化身期的大能，心中再次笃定江尘非同一般。

看着卫无极吃惊的模样，江尘目光撇向展台。

两本书除了在光源的照射下，显得异常老旧，江尘实在没有觉察出有何出彩。

“两本书而已，这老头这般没见过世面？”

就在江尘还疑惑时，系统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在脑海响起。

【叮！恭喜宿主寻到首任准客户，销售成功可领取‘新手大礼包’！】

好，好，好，狗系统。

新手礼包人家系统都是开局就送，到你这还得干成一单，感情你一点都吃不了亏啊！

【叮！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将取消‘新手大礼包’。】

“你！”江尘气的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我，错，了！”江尘毫不犹豫的在心中服软道。

【哼！】

系统傲娇的一声冷哼，江尘并不放在心上，依旧自我安慰道。

“做大事，不拘小节！”

卫无极还在展台前杵着，江尘明白这个顾客已是十拿九稳，但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忐忑。

按系统说的那些奇怪要求，还真没几个人会同意。

“老先生，这本‘道德经’乃是上古大能撰写，相传书成那天，紫气东来，漫天金光闪耀。”

江尘口吐莲花，连说带比划，奋力的做着成交前的铺垫。

“对，道韵岂是随手之物，有此异象配之，也不稀奇。”

“小友不必多说，此书与老朽有缘，这关乎到老朽修行路，还请务必忍痛割爱！”

卫无极心头早已将此书视为必得之物，连说话时都未曾转头正眼瞧江尘。

“老先生都这般说了，那我就……”江尘刚准备趁热打铁催促交易时，一道粗暴破门声从密室外传来。

“真会找时候！”江尘暗叹可惜，一边火急火燎的冲出密室。

店内大堂中，一队人马占据着本就不宽敞的空间，个个身穿绣着玄一宗图腾的麻布衣裳，歪七扭八排列着。

有些依着柱子，有些坐下的翘着二郎腿，满脸横肉配上刚刚的暴力破门，不知道的还以为遭了强盗。

这些位可是‘老熟人’了，清风坊中赫赫有名的护卫队。

没等江尘开口，为首之人斜着脑袋一步步走向前，嘴角上扬，轻蔑的说道。

“江掌柜，看来你不曾将我们兄弟几人放在眼里啊！”

上纲上线，不就是为了打秋风嘛！

通常一个月一次，可这个月已有两三回了。

玄一宗规定，坊间执事四年轮岗，这临近变动，定是急着要打点。

江尘才来不足一年，多数消息都是从坊间的商户口中得知，商户们还给起了个好听的外号，‘吸血’护卫队。

“瞧大人说的，我这小小店铺哪敢将各位不放在眼里，您跺跺脚，这清风坊都得抖三抖。”

江尘身上已掏不出哪怕一颗灵石，无奈只能苦苦陪着笑脸。

“说话还算中听，既然这样，那就别墨迹了，拿来吧！”

护卫队为首之人摊开手掌伸向江尘。

要是有灵石，江尘还会受这鸟气？

本想着怎样拖延，可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妥善办法，顾客也都还在，总不能……

等会，好像有办法了！

“大人，今日不同寻常，店内有贵客到临，我这一时……”

江尘语气故意拖长，故意瞄了眼密室内的卫无极。

“什么贵客不贵客，在清风坊，除了我姐夫，我就是最贵的客。”

护卫队一听有人敢挡他们财路，怒不可遏向密室走去。

卫无极此时还在专注着道德经，全然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

只有他身旁的孩童，见众人齐刷刷的投来目光，捏紧卫无极衣角，害怕的直往卫无极的怀里靠。

见是一老一少，护卫队脸上立马布满不屑之情，走进了密室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嘿，老头！”护卫队长对着卫无极喊道。

良久后，卫无极浑然没有一丝反应。

身后众多手下在场，护卫队长自知脸皮有些挂不住，手掌猛然落下，想去拍卫无极肩膀。

可没等手掌落下，卫无极长衫无风自动，周围空间扭成一道道漩涡。

未曾触碰到的护卫头子直直倒飞出去，在空中滑过一道弧线，最后倒在护卫队众人的怀中。

“好好好，老头有种别走。”深知不敌，护卫队长捂着肩膀，撂下狠话后带着众人匆匆离开了店内。

护卫队长实力不过筑基后期，按说清风坊不乏比其厉害的高手。

奈何人家有个好姐夫，清风坊管理执事，玄一宗内门弟子，半步元婴高手，青云。

坊内各色人物或多或少都会给几分面子。

“老先生，给您添麻烦了。”

江尘深知自己这点小把戏糊弄不了卫无极，索性就大方承认下来。

“无碍，你有你的苦衷，再说了，这小小清风坊能拦得住你？”

卫无极依旧没有转头，自顾自的说道。

“拦不住我？”

江尘听的自己都有些懵了：“我有这么牛逼？”心里不断的反问着自己。

甩甩头，认清现实，江尘觉得还是给生意做成较为把稳。

“老先生！”江尘刚想开口，卫无极轻声打断道。

“老朽姓卫，名无极，小友喊卫老便是。”

“好，卫老，我见你对此书钟爱有加，但店里有个规矩还得和您说明白，不然此书您今日恐是带不走。”

卫无极见江尘说的郑重其事，又关乎到书籍，此刻终于肯扭过头来，示意江尘继续说。

江尘轻轻颔首，继续说道：“本店商品一律不准出售。”

“小友，这个玩笑可一点儿也不好笑！”卫无极的脸立马黑了下来，和善的语气瞬时变得冰冷。

“您听我说完，所谓不能售出，是因为只能‘贷出’。”见卫无极脸色难看，江尘连忙解释道。

“贷出？”卫无极眉头皱起：“倒是第一次听闻，怎么个贷法！”

至于怎么贷，江尘早已记得滚瓜烂熟。

“三年贷:抵押物一件，上品灵石月供500，每年精血1滴，6次无回报出手次数。”

“五年贷：抵押物一件，上品灵石月供300，每年精血1滴，10次无回报出手次数。”

“十年贷：抵押物一件，上品灵石月供，150，每年精血1滴，20次无回报出手次数。”

江尘说罢，卫无极倒吸一口凉气，哪怕是他这种修士，在这般苛刻条件下也得掂量掂量。

灵石倒是不成问题，就是这每年1滴精血，外加每年2次出手，让卫无极陷入沉思。

修士精血可不比常人，那可是全身修为的精华，十年也修不出几滴。

还有那每年两次出手，更是将卫无极捆绑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卫无极低头思索，滋事甚大，不得不考虑周全。

反之江尘这头并没因卫无极沉默而苦恼，甚至还有些兴奋。

“这么苛刻的条件都不是直接拒绝，而是在考虑，果真有戏！”

当下催是不可能的，要让顾客自己头脑风暴。

江尘深知此道，主动挑起话题道。

“老先生，若是勉强也无妨，买卖不在仁义在，让您就这么站着，不是小子的待客之道，请！”

本想移步茶室，可突然……

砰！一阵爆炸声响起，只见大门倒飞进屋内，落下在江尘脚边，震起层层灰尘。

“玄一宗青云，前来领教！”一道极具霸气的声音传进屋内。

青云踏碎虚空而至，手中法宝‘化天尺’挥舞间，漫天星辰在屋顶显现。

本想来个下马威，当青云站稳转身时，稳坐的卫无极吸引着青云全部目光。

盯着卫无极，青云总觉得这位老者似曾相识，一时间竟呆住了，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