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到处是猫腻

审讯室里，这个日本人被绑在了椅子上，打断的那只手扭曲着，这家伙喘气如同老牛一般，死死的盯着陈默然。

“都看我干嘛啊？上手段啊！这日本人办事儿很体面的，这查清了也得给人家交代呢！那个鞭子，烙铁，还有辣椒水什么的，先给他试试，这一看就是硬骨头……”陈默然笑呵呵地说道。

“陈公子都发话了，来吧！哥儿几个！上手段！别被看扁了……”几个老巡捕看到探长点头，这就开始了表演。

鞭子烙铁都往身上招呼了，但是这个日本人很硬气，愣是不说……

“看出来没？不是一般人，这就是挑战咱们手段了，他们知道巡捕一般不敢下重手，所以咬牙扛着，等人捞他呢！”陈默然整理了一下精致的西装说道。

“那这……”探长问道。

“可惜了，这里没有电椅，不然我一定不让他失望，你们还是手段太温柔了，我来亲自伺候他……”说着陈默然拿起一根烧红的铁签子，走到了这个日本人的面前。

“你也知道，我们是巡捕，你们归谁管，干什么我都不关心，我要的只是安全的环境，你就算是说了我也懒得管，你扛着只能是自己遭罪……”陈默然说道。

“八嘎！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虽然脸色已经苍白了，但是这个日本人依旧嘴硬。

“我特么真有点佩服你了，但是在我这儿你真算不上什么人物，那就看看你专业性如何吧……”说着陈默然直接用铁签子在他扭曲的手掌上缓缓的刺了进去……

顿时一股烟升腾起来，还带着一股烤肉的味道……

这还不算完，那签字直接扎了进去，在里面搅动，一点点的挑出断掉的骨头碴……

“啊……”这家伙话都说不出来了，剧烈的挣扎着，浑身上下的汗水如同泉涌一般流淌了下来……

陈默然很优雅的又拿起一根烧的透红的铁签子，这次则是在他眼前晃悠，明显可以看到他的瞳孔开始收缩……

畏惧了！只要有了畏惧的心理，那么一切的事儿就都好办了……

“我说！我说！我们杀掉的三个人是特务！是国府特务处的人，他们要在那里接头，我们干掉他们打算化妆成他们的人，钓更多的国府特工，但是巡捕把事情搅黄了，我的同伴趁着你们上楼从窗户外面的排水管跑了，我慢了，所以被你们抓住！领事馆会赎买我的……”这个日本人带着哭腔说道。

“你看看，这不误会了么？你早说兴许我还能帮上忙呢！你看看这让人揍的，哎呦，这伤口……”陈默然惋惜的说道。

就在这家伙以为事情说开的时候，陈默然直接把辣椒水泼在了他的伤口上……

“啊……”一声惨嚎再次响了起来。

“你这话说的轻巧！你们的人还有在租界的吧？交代出来！一起和你遣送！你以为一个人的保释金就能行么？你知不知道见了血我们会很没面子啊……”陈默然踩着这家伙的膝盖恶狠狠的说道。

“我……你杀了我吧……我不能说！说了……我就是死……我……”说着说着这家伙已经开始哭了。

“听过古老的酷刑吗？就比如凌迟！一点点的在你身上割肉，最后会得到一副完整的骨架，整个过程你都是清醒的呦！在德国这都是很有名的一个刑罚案例，还和医学奇迹挂钩呢……”陈默然说道。

“我……我说……不要……”这家伙终于彻底崩溃了。

一旁的几个巡捕都看傻眼了，他们想不到陈公子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会这么狠！

就这份劲儿在上海滩也是个人物啊！

“哎！这就对了！人凑齐了，保释金一交，齐活儿了，大家面子也都过得去嘛……”陈默然接过身边人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说道。

就这样一个完整的日本人的情报线暴露出来了。

其实也不复杂，都很简单，只是在法租界有几个安全屋，他们抓到人会在安全屋里稍微停顿，然后用汽车直接运走，平时也都是在几个安全屋之间活动，主要就是监视国府特务处的人。

现在双方斗的越来越凶，在租界虽然不是明面开枪，但是这种暗中的行动越来越多，巡捕房都快成收尸队了，搞的公董局很不满，更何况是上头的洋人……

但是日本人很豪横，自从一二八之后他们硬气起来了，动不动就施压，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虽然法国不太害怕，但是也不会过分的扛着，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露出破绽，法国人是不在乎这些的。

这就让巡捕房为难了，公董局骂他们得接着，下边的脏活儿也得受着，这一下就别提多难受了，而且巡捕还有不少因为双方斗法伤到的，相当的没面子了……

“陈公子，这怎么个章程啊？这……”探长感觉脊背发凉，这案子要捅破天了。

“好办啊！把这里面说的人一抓，到时候让日本人交保释金啊！公董局和巡捕房都有面子了！江湖上也得有一号了，巡捕房要是没这点儿公信力，还怎么干啊？”陈默然说道。

“小爷！那可是日本人啊！这么弄……”探长苦着脸。

“他们没承认啊！你知道是日本人？你跟他们是一伙儿的？”陈默然有点儿不耐烦了。

“哎呦！我可不敢啊！我，你，你是知道我的啊……”探长急火火的解释。

“这不就结了！人情世故我比你懂！你听招呼就行，差不多了，叫上所有兄弟，吃个饭！吃饱了晚上再干活儿，不着急！保释金嘛！兄弟们得拿大头儿……”陈默然暧昧的说道。

这帮人被陈默然叫去了酒楼，虽然好酒好菜，但是没人敢真的大吃二喝，心里都有事儿，可以说第一次他们吃酒席没有滋味儿了，最后大部分的菜都打包了，带回去给家里人吃了……

连一点儿占便宜的心思都没有了……

天黑之后街面上冷清了不少，虽说夜上海生活很美好，但不是所有的街道都灯火璀璨，陈默然就在一处小公寓的外面，和几个巡捕守着，里面就是日本人的一个安全屋。

陈默然在等，等到夜里两三点钟的时候再抓人，按照交代，安全屋一天一轮换，这个就是被启用的安全屋！

巡捕化妆摸排之后也确定了里面确实有人，至少是五六个人在里面……

陈默然能感受到巡捕的紧张，毕竟是和鬼子对上，这些人在上海威风了太久，恐惧根植的太深了，所以陈默然不敢完全指望这几个巡捕，他要的只是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