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次收容

写前先说一声：

这一章跟前面的几章不是在一条时间点。

对了，还要先放个资料：

ICO-199档案

项目编号：ICO-199

代号：终幕之厅

等级：歼灭级（Annihil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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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

ICO-199是一座外观呈现巴洛克风格的剧院，外部测量长35m、宽49m，但内部空间呈现非线性扩展（进入后观测为无限空间）。

结构划分：

一楼（舞台区）：

随机演奏3~15分钟音乐（曲目包括《致爱丽丝》《脑髓圆舞曲》等）

演奏结束后触发二楼掌声模因污染

二楼（观众席）：

掌声具备中级模因效应，受效应者3分钟内脑出血并转化为ICO-199-a

ICO-199-a为乐器化人形生物（平均身高2.37m，脑部具现化为大提琴/管风琴等）

特殊效应：

1.强制拉人：

ICO-199周边1-无上限人会突发言语并行为异常，如高喊“我要看戏！”，并瞬移进入剧院

2.谢幕三阶段：

第一次谢幕：全员高级模因效应（遗忘呼吸/心跳等本能）

第二次谢幕：幸存者灵魂抽离（肉身继续鼓掌至骨骼碎裂）

第三次谢幕：199内生物湮灭范围7000公里内也在内（包括199自身）

ICO-199每次拉完人后会瞬移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

正文开始-----------

暴雨前的空气粘稠得能拧出血水。霍克蹲在ICO-199的排水管上，劣质义眼不断报错：【距离17:00整还差03分12秒】。

雨水开始渗入生锈的关节缝隙，让他的机械左臂发出病态的呻吟。

“这破玩意儿比异常还不靠谱。

“他猛拍机械眼，溅出两滴带着铁锈味的“眼泪“。下方传来莱恩用匕首刮墙皮的声音——那小子总说(建筑伤口里能刮出火药味)。刮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像某种饥饿生物在磨牙。

艾丽卡正在分发所谓的“顶级装备“：

-柯尔特得到「认知稳定剂」（实际是掺了兴奋剂的葡萄糖酸锌口服液，瓶身上还贴着儿童用药标签)

-莱恩领到「模因干扰器」（用微波炉改装的收音机，旋钮是用口香糖粘住的）

-霍克自己带着站点配发的唯一真货——

「记忆删除喷雾（试用装）」，瓶底印着“保质期至昨日“

【就靠这些垃圾对抗能扭曲认知的剧院？】

霍克想起出发前指挥官拍他肩膀的样子，【那混蛋手心里全是汗，比我这个半机械人还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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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厅的猩红地毯会蠕动。不是比喻，不是幻觉——当柯尔特的军靴刚踏上去时，那些织物的纤维突然立起来，像无数细小触手般缠绕住他的脚踝。

“队长！这地毯他妈是活的！“柯尔特突然跪下来，枪口对准地毯接缝处——那里正渗出透明粘液，把他们的靴底黏在原地。粘液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散发出诡异的茉莉花香。

钢琴声就是这时响起的。

《致爱丽丝》的前三个音符刚飘出来，莱恩突然开始解战术腰带。

“我要给这破地方装个烟花。“他傻笑着掏出橡皮泥炸弹，手指灵活得不像话——那些常年被爆炸震伤的手指，此刻正在发生诡异的变化：指甲变成哑光的金属质地，指关节凸起成精密的齿轮结构。

【明明最怕爆炸的人是他】

“莱恩！你他妈——“霍克去拽他胳膊，摸到一手冰凉的金属质感。莱恩的皮肤下，指骨正在变形为引信，透过半透明的表皮能看到发光的红色导线在血脉中游走。

二楼传来第一声轻笑。那声音像是直接从他们颅骨内侧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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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卡是转化得最优雅的那个。她哼着走调的《天鹅湖》，用止血钳把自己的嘴角往上钉。钢钳穿透脸颊时发出“噗“的轻响，像戳破一个熟透的水果。

“观众喜欢笑脸，“血珠顺着不锈钢钳子滴在领口，在她雪白的制服上绽开一串红梅，“对吧霍克？“她的眼球正在融化，液态的玻璃体顺着颧骨流下，在下巴凝结成水晶般的泪滴。

柯尔特更直接——他把突击步枪拆成零件，正在往耳道里塞弹簧。

金属线圈摩擦鼓膜的声音让他露出陶醉的表情。

【枪声太吵了，会错过谢幕】他的耳廓已经变成黄铜制的漏斗形状，外耳道里能看到微型琴锤在规律摆动。

霍克的机械眼过热报警：【警告！视觉认知被篡改】。在他此刻的视野里：

-莱恩已变成会走路的定音鼓，每走一步都发出沉闷的“C大调“

-天花板的霉斑组成乐谱，音符在呼吸间变换位置

-自己的左手正在木质化，皮肤纹理变成上等红木的年轮

“记录仪……“他咬碎臼齿才抢回半秒清醒，把设备塞进通风管。碎裂的牙齿在舌头上化作细小的金属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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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猩红幕布落下时，霍克终于看清三楼包厢里的“观众“——

那是前赴后继的收容小队。Alpha-12的队长变成低音提琴，琴弦是他拉伸的脊椎；Delta-09的医护成了三角铁，她的头骨被敲打成完美的等边三角形；而锈骨小队正在加入这场永恒演出——莱恩的胸腔成了共振箱，艾丽卡的心跳化作节拍器，柯尔特的尖叫声被调制成高音谱号。

【原来我们从来都是演员】

票根飘到记录仪镜头前时，霍克残留的人类视网膜捕捉到最后一行字：

“领衔主演：人类的傲慢“

下方还有一行小字：

“下次演出曲目：《遗忘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