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六国争雄,雍国第六代皇帝雄才大略,平定了一百五十多年来群雄割据的中原,如今传至其子雍朝正显帝虽兵精粮足,国力有所积蓄,但内有诸藩王割据一方不听中央调令,世家大族隐匿人口、田地,外有北方游牧民族效仿中原建立国家,四方夷狄虎视眈眈。在此情况下,正显皇帝第三子辽王刘钊被封辽地由此开启了一段可歌可泣的英雄史。
辽阳城辽王府,十六岁的刘钊站在一幅巨大的辽州地图前,目光凝视,不知站了多久。
“殿下。”门外传来一阵呼喊声,
刘钊:“原来是大师来了,快请坐。”
待觉衍和尚坐毕,刘钊又开始急切的发问:“现在已经募了多少兵了。”
觉衍和尚:“大概募了五千兵了,加上各地的守军和殿下就藩时带的人一共有八千步兵和六百骑兵,现在子师还在继续招募。”
刘钊:“老七,招贤阁有没有招来什么大才。”
在一旁护卫的家将徐七赶紧回到:“殿下,辽阳有名的才子只有宇文家的宇文长霖过来。”
刘钊:“辽阳豪族宇文家,好,你马上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去招贤阁,大师募兵的事情就有劳你和子师了。”
招贤阁,一间雅致的房间内宇文长霖正在闭目养神。
刘钊挥手屏退了左右的护卫,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臣,宇文长霖拜见辽王殿下。”宇文长霖俯身弯腰行礼。
刘钊马上双手虚抬:“文远兄快快免礼。”
宇文长霖:“谢殿下。”
待双方就坐待毕刘钊随即发问:“我与文远兄此前从未见过,文远兄为什么知道我就是辽王?文远兄未从出仕又为什么自称为臣,自从招贤阁建成以来我还没见过有辽地的士子前来,为什么你却来了?不知文远兄是因为令尊而来还是独自前来,如果是独自前来不知道文远兄有什么可以教我的?”
宇文长霖:“殿下说辽地只有我一人前来招贤阁那么另一个来这的人当然是殿下,至于我为什么自称为臣,是因为我来这就是为了在辽府出仕,而且我相信殿下一定会同意,我既然自称为臣那么就是我自己要来,至于殿下要问我教您什么,在下在此之前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位殿下。”
刘钊摆了摆手:“先生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宇文长霖:“现在李逆已经攻取了辽州五郡,为什么朝廷没有发兵来救?从三年前开始,朝廷就以战乱之名不在辽地派官这才导致辽地叛逆四起,是不是朝廷已经打算放弃辽州退守燕关以南,殿下又为什么不退往关内。”
刘钊:“朝廷当然重视辽州,现在只有辽州在中原之外所以不可不忧虑,所以朝廷特地派我来就藩就是为了安定辽州。”
宇文长霖:“现在李逆的兵马已经在棱河以北马上就要进入辽阳了,事情已经到了不可谓不急的地步,您为什么还不对我说实话呢?”
刘钊尴尬的笑了笑,耸了耸肩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刘钊:“文远兄不愧是辽地名士果然聪颖过人,我之所以不对其他人说朝廷打算放弃辽州是因为不想让士兵的士气低落,而我之所以不退往关内是因为我和朝中大臣看法不一,我要是走了整个辽州就落入李逆之手,李彬起兵一年之内荡平五郡之地是因为邺国狄人的支持一旦让邺国得到辽州,那么就可以从凉、雁和京三个地方进入中原劫掠,虽然放弃辽州确实可以在短期内保存力量,但是从长期来看辽州失守中原就会少一道重要的防线。”
宇文长霖:“殿下不是辽州人可保卫辽州的心却要远胜过我们这些辽州人啊!”
刘钊:“文远兄实在是过谦了,现在就请文远兄教教我现在该怎么做吧。”
宇文长霖正襟危坐,神色非常庄重。
宇文长霖:“李逆看似来势汹汹,但强弩之末,其势不能穿鲁缟。辽州苦寒之地,唯有辽阳之地的土地肥沃粮草充足,辽州一半的人丁都在辽阳郡,若殿下能够得到辽阳大族的支持和李逆相持想必不成问题,而李逆跨地八百里粮草必然不足,如果我的预料不错的话,几月之后李逆必然会因为粮草不足而退军,到时是守是攻就取决于您了。”
刘钊:“好,文远果然大才,这真是解我一心头大患,现在我想请你做我府上的长史你看怎么样。”
宇文长霖听后连忙起身要推辞。刘钊突然也起身脸色严肃道:“以前我听太傅讲,不会知人善任的人不可以创造出非凡的事业,现在文远你是要我成为这样的人吗。”
宇文长霖:“既然如此,臣也不推辞了,现在您就是我宇文文远的主公了。”
刘钊闻言哈哈一笑,
刘钊:今我得文远如昔日太祖皇帝得肖相啊。”
宇文长霖却在此时说:“殿下犹如太祖,但臣却不足以当殿下的肖相。”
刘钊:“文远实在是太过自谦了,如果你都不可以做我的肖相那还有谁可以呢?”
宇文长霖拱手:“臣有一友,为京州季陵人氏,姓方名纯字德明,其才远胜于我,我认为若是论及治政之事恐怕肖相复生也比不上他。只是他为人方正不会行谄媚之事导致他在官场被受排挤只得挂冠而去,现今在行游至辽阳,希望殿下万万不要错过他。”
刘钊:“哦,想不到这个方德明竟然能够得到文远兄如此评价,我到想要见识见识他所谓的治政之才,还请文远为我代为引荐。”
宇文长霖:“为殿下荐才是臣应有之意。”
刘钊:“好,赶早不敢巧,这个方德明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就要去见他。”
宇文长霖:“方德明现在就在臣的家中,需要我通知家父来迎接您吗?”
刘钊:“我不注重这些虚礼,你也不要告诉你父亲,要不然把那个方德明吓跑了怎么办?我和你悄悄的去,你就说我是你的好友,去宇文府和你一起会友不要惊动其他人。”
宇文长霖:“殿下英明。”
这时候悄悄守在门外的徐七听到刘钊的话马上推开门。
徐七:“殿下,现在我们就去宇文大人的府上吗?”
刘钊明显被徐七的突兀吓了一跳。
刘钊:“我不是说我要和宇文兄单独会面吗?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徐七看刘钊生气的样子吓得诺诺的说:“殿下,我担心您的安危,所以您进去之后我就悄悄的守在外面。”
刘钊闻言好像更加生气了,厉声呵斥“放肆,我与文远兄在一起能有什么危险。简直是多此一举。”
徐七看刘钊这么生气更加不自然了,坐不是坐,站不是站,简直像一个没有表情的铜像。
宇文长霖却好像看出了什么一样微微一笑拱手道:“殿下何必动怒,这位将军也是担心您的安危,更何况您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是吗?”
刘钊:“先生说笑了,他那里是什么将军不过是我一护卫罢了,徐七,既然先生为你求情我也就不作处罚了,这一次且先记下,还不向先生谢恩。”
徐七:“徐七谢过先生。”
宇文长霖:“不敢当不敢当啊。”
刘钊:“徐七,你还墨迹什么还不去为先生准备好马车。”
徐七:“是,殿下。”我已经晓得你说的话了。
刘钊:“哼,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