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武馆玄机

青石台阶上青苔斑驳,“振威武馆“的匾额被岁月磨去金漆,却仍透着一股肃杀之气。萧牧人抱着装满灵泉草药的藤箱,牵着萧灵儿跟在老周身后踏入武馆。院中十八般兵器泛着冷光,数十名弟子正在烈日下挥汗如雨,喊杀声震得檐角铜铃叮咚作响。

“周师傅!“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大步迎来,腰间佩剑缠着褪色的红绸,“您介绍的贵客可是这位?“

老周连忙引荐:“这位是萧牧人萧大夫,救过犬子性命。这位是武馆副教头陈猛,馆主今日外出,由他代为接待。“

萧牧人正要行礼,忽觉脖颈一凉。陈猛的佩刀不知何时出鞘三寸,刀锋映出他眼底的审视:“听闻萧大夫妙手回春,不知可敢一试军中旧疾?“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重物坠地声——一名精壮汉子捂着心口瘫倒,面色青紫,嘴角溢出黑血。

“老毛病又犯了!“弟子们乱作一团。萧牧人快步上前,指尖刚触到汉子脉搏,灵泉突然在意识中剧烈震颤。他瞳孔微缩——这汉子体内竟藏着蛊虫!在现代研究过毒物学的他,立刻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病症。

“借银针一用!“萧牧人接过弟子递来的银簪,以灵泉浸润后刺入汉子几处大穴。蛊虫受银针刺激,在经脉中疯狂游走,汉子疼得青筋暴起。萧牧人咬牙从怀中掏出瓷瓶,倒出灵泉药水强行灌入。片刻后,汉子吐出一团腥臭的黑物,蛊虫蜷成焦黑一团,没了气息。

全场寂静。陈猛收起佩刀,抱拳行礼:“萧大夫大才!只是这蛊虫...“他压低声音,“乃是敌国惯用的杀人手段,寻常大夫绝难辨认。“

萧牧人心中警铃大作,正要追问,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一队铁甲骑兵闯入武馆,为首将领手持玄铁令牌:“奉靖安侯之命,缉拿私通敌国的蛊毒妖人!“目光扫过萧牧人怀中的药箱,“此人刚解蛊毒,必是同党,一并拿下!“

陈猛挡在萧牧人面前:“王将军,萧大夫乃济世良医...“

“聒噪!“王将军挥剑劈来,却在触及陈猛瞬间,一道雷光从天而降,将他的长剑劈成两半!所有人惊愕抬头,只见萧牧人指尖萦绕着细小电弧——方才救治蛊毒汉子时,灵泉空间竟意外积攒了一丝雷电能量!

混乱中,萧牧人抱起灵儿后退,余光瞥见人群中闪过那抹黑袍。帷帽下,一双眼睛正盯着他指尖的雷光,嘴角勾起诡异弧度。

雷光炸裂的瞬间,整个武馆陷入死寂。王将军的断剑坠地,在青石板上迸出火星。萧牧人怀中的萧灵儿吓得浑身发抖,小手死死揪住兄长的衣襟。

“妖、妖术!”王将军脸色骤变,下意识后退半步,却又强撑着喊道,“拿下这妖人!”铁甲骑兵们如梦初醒,纷纷抽出长刀围拢过来。

陈猛横剑挡在萧牧人身前,高声道:“各位且慢!萧大夫方才分明是救人,何来妖术之说?”他转头看向萧牧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方才那道雷光,绝非寻常手段。

萧牧人心中焦急如焚。灵泉空间的雷电能量本就稀少,方才那道雷光已是极限,如今再无余力。他护着灵儿步步后退,目光在人群中搜索那道黑袍身影,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与那个神秘人脱不了干系。

就在僵持之际,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都住手!”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白衣公子缓步走来,腰间玉佩温润,气度不凡。王将军脸色微变,抱拳道:“世子,您怎么来了?”

原来此人竟是靖安侯世子赵凌渊。他扫了眼地上的断剑和面色苍白的萧牧人,淡淡道:“本世子亲眼所见,萧大夫方才是在救人。王将军,未经查实便随意抓人,可是父亲的意思?”

王将军支吾不语,赵凌渊又看向萧牧人:“萧大夫医术高明,不知可否移步侯府,为家母诊治?”萧牧人心中警惕,却也知道这是脱身的机会,便点头应允。

马车缓缓驶向侯府,萧牧人透过车窗,望着街道两旁的热闹景象,心中却一片冰凉。从医馆遇袭到武馆被诬,背后显然有人在推波助澜。而那个黑袍人,究竟是何身份?

“萧大夫在想什么?”赵凌渊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萧牧人收回目光,平静道:“在下在想,今日之事太过蹊跷。”

赵凌渊轻笑一声:“萧大夫果然聪明。不瞒你说,大胤朝如今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那蛊虫之事,恐怕只是个引子。”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萧牧人,“而萧大夫的‘特殊手段’,想必也被不少人盯上了。”

萧牧人心中一凛,正要开口,马车突然剧烈颠簸,前方传来阵阵喊杀声。赵凌渊脸色骤变,掀开帘子一看,只见数十名蒙面黑衣人拦住去路,为首之人,正是那道熟悉的黑袍身影!

“交出灵泉秘密,饶你不死!”黑袍人声音沙哑,透着一股阴冷。萧牧人握紧拳头,灵泉之事竟已泄露!而赵凌渊则迅速抽出佩剑,沉声道:“萧大夫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你分毫!”

刀光剑影中,萧牧人怀中的灵泉空间突然剧烈震动,雷电能量条开始疯狂闪烁。他心中一动,或许,这混乱的战场,正是积攒雷电能量的绝佳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