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归零？不，是金手指到账

源武一中，操场。

阳光正好，照在巨大的银灰色检测台上，闪闪发光。台下，高三（武）班的队列里，少年少女们翘首以盼，脸上交织着紧张和兴奋。

“啧啧，看陈飞师兄，黄金玄体！这气血值，这灵气亲和度…武府特招稳了！”

“王雪师姐的冰玉灵体也不差啊，寒气逼人，听说‘寒月宫’都抛橄榄枝了。”

“羡慕不来，人家投胎技术好！咱们看看能不能混个普通武科就谢天谢地了。”

议论声嗡嗡作响，焦点都在那些光彩夺目的天之骄子身上。

队伍中段，林源搓了搓手，心里给自己打气：“爸妈辛苦供我读书，不求黄金玄体那种逆天的，来个普通点的‘青木体’或者‘岩石体’，能修炼就行！让我考上个二流武府，给家里长长脸！”

很快，轮到了他身边的一个同学。

“张伟！上去！”班主任的声音响起。

叫张伟的男生紧张地走上检测台，银灰色的光芒扫描全身。几秒后，台侧巨大的光屏显现：

【体质：凡铁骨（弱）】

【气血转化效率：18%】

【潜能评级：E-】

【建议：后勤/普通科】

张伟脸瞬间垮了，蔫头耷脑地下来。E级潜能，几乎断绝了进正经武府的道路。

林源的心也揪了一下，拍拍他肩膀：“兄弟，别灰心，生活技能人才也是人才！”

“林源！到你了！”班主任的声音再次响起，没什么波澜。

“来了！”林源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上检测台。

银光笼罩全身，林源屏住呼吸，感觉时间格外漫长。

嗡嗡嗡…

滴！滴滴滴——！

突然，检测台发出一阵急促的警报！光芒剧烈闪烁！

操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聚焦台上，带着错愕。

林源：“？？？”什么情况？

光屏上，代表体质的光柱暗淡得几乎看不见，数值疯狂跳动，最终定格：

【体质：凡铁骨（残）】

【气血转化效率：2%】

【经脉活性：极低（检测受限）】

【潜能评级：G（归零）】

【强烈建议：立即转入后勤科，避免气血流失！】

G！归零！

操场上死寂了两秒，紧接着轰的一声，爆发出更猛烈的议论。

“噗！凡铁骨……还是残的？2%转化率？这比张伟的弱骨还废柴十倍啊！”

“归零？！这资质连练生活技能都嫌浪费资源吧？吸收灵气都费劲！”

“绝了！真·底层中的战斗机！听说他家还是个普通工薪？这下彻底歇菜了。”

“哈哈哈哈，活久见！这种垃圾体质也能活到十八岁，生命力倒是顽强！”

嘲笑、怜悯、鄙夷的目光接踵而至。班主任皱着眉头，在本子上刷刷写着什么，看都没看他一眼。

林源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耳边嗡嗡作响，那些刺耳的话仿佛被放大了一万倍。什么武府，什么期望，什么未来…都在那“归零”二字面前碎成了渣。

“我……我真的就这么没用？”一股巨大的失落和无力感瞬间将他吞没。他甚至忘了自己是怎样走下检测台的，只觉得双脚沉重得像灌了铅，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林源，体质…呃…特殊，即日起转到后勤杂务班学习实践。”班主任的声音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敲定了他的去向。

一整天，林源都浑浑噩噩。后勤班报道，领了脏兮兮的工装；分配了清扫练功房的任务；被几个明显是想看笑话的同学推搡了几下，他也没力气反抗。整个世界在他眼里都变成了灰白色。

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破旧的杂物间窗户，照在他脸上，有些刺眼。

林源靠在一堆废弃的练功假人上，双手抱膝，头深深埋在里面。

“凭什么？”

“凭什么别人生来就有好体质？”

“凭什么我就只能当废物？”

“这不公平！操蛋的老天爷！”

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憋屈在胸中翻涌，他真想仰天怒吼，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检测到宿主强烈的逻辑悖论…】

【自我改造系统绑定中…】

【绑定成功！宿主：林源。】

【生命体征稳定，精神状态：绝望（可清除）。】

一个机械音，突兀地在林源的脑海中直接响起。

“谁？！”林源猛地抬头，警惕地环顾四周。杂物间除了杂物就是他。

没有人！

就在这时，一个半透明的、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光幕，突兀地在他眼前展开。光幕样式简洁，像某个高科技游戏的界面。

上面清晰地列着几行信息：

==林源==

年龄：18岁

精神状态：绝望（高负荷·可编辑）

身体状态：疲惫（中度）、轻微挫伤（左臂）

【关键属性】：

气血：0.8 / 1.0（虚弱）

力量：5（普通成人水平）

速度：4（普通成人水平）

精神力：10（微弱波动）

体质：凡铁骨（残）-详情[点击查看]

“这…这什么东西？”林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幻觉？压力太大脑子坏掉了？

他下意识地集中精神，看向那个标注着‘绝望（高负荷·可编辑）’的文字。

光幕似乎感应到他的注视，那行文字周围浮现出淡金色的边框，旁边跳出一个简短的选项框：

-清除？（消耗精神力：1）

-修改？（未解锁）

“清除？”林源鬼使神差地，意念一动。

嗡。

他感觉脑袋里似乎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被瞬间抽走了，像是卸下了一个无形的包袱。刚才还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绝望情绪，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不见，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同时，他注意到光幕角落那个代表精神力的数字，也从10掉到了9。

“不是幻觉！是真的！”林源的心脏猛地狂跳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蔓延全身！

他立刻将意念投向那个‘疲惫（中度）’的状态。

-清除？（消耗精神力：1）

“清除！”

刷！身上的疲惫瞬间消失！身体轻盈得仿佛能原地蹦起来！精神力变成了8。

他又看向‘轻微挫伤（左臂）’。

-清除？（消耗精神力：0.5）

“清除！”

左臂上那道之前被推搡时蹭到的火辣辣的痛感直接没了！用手一摸，连点痕迹都没！精神力还剩7.5。

“卧槽！卧槽！卧槽槽槽！”林源激动得差点原地蹦起来，脸上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阴霾？只有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劫后余生的狂喜！

他死死盯着光幕上那个刺眼的‘体质：凡铁骨（残）’，用意念点向它。

光幕闪了一下，跳出一个更复杂、布满各种“缺陷代码”和灰色不可操作框的详情页面。一个醒目的提示弹出：

目标结构复杂度极高，修改权限不足！

修改所需最低精神力：？？？（严重不足）

修改所需基础能量阀值：？？？（未满足）

“权限不足？精神力不够？”林源皱了皱眉，不过这点小挫折完全无法浇灭他心中的火焰！

不能改体质？

但老子能改状态啊！能清伤口啊！能把老子从绝望里捞出来啊！

他看着光幕上那明晃晃的力量：5和速度：4。

“加点？好像没选项…试试编辑数值呢？”

意念集中在代表力量的数字“5”上。它果然也亮起了边框。

-编辑数值

林源屏住呼吸，用意念尝试：“提升到…6？”

几乎在他念头落下的瞬间，那个数字模糊了一下，瞬间变成了【力量：6】！

嗡！

一股微弱但真实存在的热流涌遍全身，尤其是双臂，感觉凭空多了一点点力气！同时，他感觉精神一阵微弱的疲惫，精神力从7.5掉到了7.3。

成功了！真的能改！

林源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笑得灿烂。

他再次看向自己的属性面板，又尝试着把【速度】从4修改到了5。身体再次感到一丝微妙的轻盈，精神力降到了7.0。

虽然只是各加了一点，离那些飞天遁地的武者还差十万八千里，但这感觉！

“从今天起，老子林源，不再是废物了！”他看着光幕，眼神亮得惊人，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斗志和信心。

“力量+1！速度+1！感觉能多搬两车垃圾！”林源握了握拳，感受着那微不足道却真实存在的提升，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这才哪到哪？慢慢来，先把精神力练上去！至于体质…”

他再次看向那个灰色不可操作的“凡铁骨（残）”，嘴角勾起一抹“你给老子等着”的笑容。

“垃圾体质？归零潜能？呵。”林源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眼中光芒闪烁，“我的未来，现在才…刚刚开始自定义！”

“对了，该去打扫练功房了，得抓紧时间熟悉这系统…顺便试试‘力气变大’之后干活效率怎么样。”他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全身充满了干劲。

刚推门走出杂物间。

突然！

嗡！

悬浮在他眼前的系统光幕，中心区域猛地弹出一个金色的、小小的新通知：

【检测到可更新项：精神力微锻炼法（基础版）-是/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