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崛起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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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孩子。”萧澈轻叹一声，声音里透着难言的疲惫。

他望着眼前这些年轻的面孔，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如今的萧家早已不复当年荣光，就连当代族长也不过是大斗师境界。

血脉之力日渐稀薄，年轻一辈的修为又能强到哪去？

“是，老祖。”萧炎连忙起身，恭敬退至父亲萧战身后，低眉垂目，不敢多言。

萧澈眸光微转，视线落在萧战身上，淡淡道：“先说说吧，如今的萧家，在这乌坦城内是何局势？”

想要重回远古八族之列？以萧家如今的底蕴，简直是痴人说梦。

即便他在自我封印前，父亲曾赐予诸多保命手段，若他只想独善其身，大可寻一处僻静之地闭关潜修，甚至冲击斗圣之境也并非难事。

可若真如此，他又何必苏醒？

他曾向父亲立誓，要带领萧家登临前所未有的高度。

若就此抛下族人，独自逍遥，他日九泉之下，又有何颜面面对父亲？

“罢了……”萧澈心中轻叹。

眼下，唯有先稳固根基，扫清障碍，再徐徐图之。

而他自己停滞已久的修为，也是时候更进一步了。

“老祖，事情是这样的……”

萧战不敢怠慢，连忙将这些年来萧家的处境一一道来。

从加列家与奥巴家的暗中勾结，到两家联手打压萧家坊市，甚至意图彻底吞并萧家产业……每说一句，他的脸色便沉一分。

“老祖，那加列家与奥巴家实在欺人太甚！”

大长老忍不住拍案而起，苍老的面容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他们早已暗中结盟，不仅压低市价、并且还招聘一品炼药师柳席，甚至放话要让我们萧家彻底滚出乌坦城！“

说到此处，他猛地抬头，浑浊的双眼迸发出炽热的光芒：

“不过，如今老祖您苏醒了，我们萧家何须再忍？

有您坐镇，加列家和奥巴家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斗灵？斗王？甚至……更高？

大长老心中暗自揣测。

虽然无法确定老祖的真实修为，但一个从数千年前存活至今的老怪物，实力又岂会简单？

“......”

萧澈凌空而立，神色淡漠，并未立即回应。

乌坦城这两家的族长，撑死了不过大斗师修为。

若真有人踏入斗灵之境，早该以雷霆手段碾碎萧家，何必玩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若只是大斗师……

他眸光微垂，忽然开口，声音如古井无波：“如今萧家所修功法，最高是何品阶？”

“禀老祖，萧家如今所修习的最高功法，乃是玄阶中级，狂狮怒罡。”

萧战躬身抱拳，语气恭敬中透着一丝忐忑。

“玄阶……”

萧澈双眸微阖，指尖在袖中轻轻摩挲，仿佛在触碰一段遥远的记忆。

曾几何时，萧族藏书阁内地阶、天阶多的数不胜数，而今……竟沦落至此？

“也罢。”

萧澈袖袍轻挥，数卷古朴的玉简凭空浮现，在虚空中缓缓展开，流光溢彩。

其中一股苍茫厚重的气息顿时弥漫整个大厅，连空气都仿佛变得凝滞起来。

“此二卷，一名《磐石》，一名《浮屠》，皆为地阶低级斗技。”

他指尖轻点，其中一卷顿时绽放出土黄色光芒，隐约可见山岳虚影沉浮；另一卷则泛起暗金色波纹，似有无数梵文流转。

“地阶？！”

整个大厅骤然一静，随即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萧战瞳孔骤缩，几位长老更是猛地站起身，苍老的面容因震惊而扭曲，死死盯着那两卷悬浮的玉简，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奇迹。

地阶斗技！

即便放在整个加玛帝国，都足以掀起腥风血雨的至宝！

若在以往，这等功法现世的消息传出，恐怕连斗王、斗皇那等存在都会按捺不住，亲自出手抢夺！

“不愧是老祖……”萧战喉咙滚动，声音干涩。

仅仅苏醒片刻，便随手拿出两卷地阶斗技！

这等手笔，简直骇人听闻！

萧澈目光扫过众人，袖袍一卷，那两卷地阶功法便化作流光没入他掌心。

“除《磐石》《浮屠》外，本尊手中尚有玄阶斗技十七卷，以及数卷玄阶乃至地阶功法。”

他语气平淡，却让在场所有人呼吸都为之一滞。

“三日后，本尊会在族中设立‘藏经阁’，凡萧家子弟，无论天赋如何，皆可入内修习。”

话音落下，整个大厅瞬间沸腾！

“哈哈哈！好！好啊！”

大长老猛地一拍座椅扶手，苍老的面容因激动而涨得通红，浑浊的双眼此刻精光爆射。

他霍然起身，须发皆张，声音如雷：

“有老祖赐下的地阶斗技，我萧家何须再忍气吞声？那加列家、奥巴家若再敢来犯。”

他五指骤然握紧，骨节爆出“咔吧”脆响，“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尸骨无存！”

“大长老说得极是！”

三长老猛地拍案而起，眼中寒芒闪烁，声音如刀锋般冷冽：

“这些年加列家与奥巴家处处相逼，真当我萧家是泥捏的不成？

如今既有老祖坐镇，又有地阶斗技在手。”

他五指缓缓收拢，空气竟发出“嗤嗤“爆鸣：

“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十倍奉还！”

.....

萧澈负手而立，目光缓缓扫过下方群情激奋的族人，眼底闪过一丝欣慰。

他要的，正是这般同仇敌忾之势。

修为恢复非一日之功，眼下最要紧的，便是让这分崩离析的萧家重新凝聚。

唯有拧成一股绳，方能在乌坦城这盘死局中杀出一条血路。

“且让他们再欢欣片刻吧。”

萧澈唇角微扬，袖中手指轻轻摩挲着一枚古朴玉简。

真正的布局，此刻才刚刚开始......

......

数日之后，萧家藏书阁焕然一新。

阁楼外，青石铺就的广场上人头攒动，萧家子弟排成长龙，个个翘首以盼。

阁内，檀木书架排列整齐，上面摆满了各式功法卷轴，淡淡的斗气波动在空气中流转。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俩座水晶展台。

其上静静悬浮着《磐石》《浮屠》两卷地阶斗技，流光溢彩，威压阵阵。

这是萧家百年来，藏书阁最热闹的一日。

......

夕阳西斜，将斑驳的光影洒在一处僻静的庭院。

青苔爬满石阶，古树投下婆娑暗影。

忽然，一阵微风拂过，黑袍人如鬼魅般出现在院中。

他步履无声地穿过回廊，停在厢房门前。

屋内，烛火摇曳，映出一道纤细的紫色身影。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