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吸血人生与意外穿越
- 现代扶弟魔,穿成弃女后垄断大靖
- 小新幼稚园
- 5989字
- 2025-07-02 11:06:49
##楔子:吸血人生与意外穿越
银行卡到账的提示音刚响,手机屏幕就接连炸开刺目的红点。
“姐,学费催了三次了,导员说今天不交就停课!求求你了!”——弟弟苏明浩。
“青青,你弟生活费又见底了,大城市开销大,再转两千,别饿着弟弟。”——母亲。
“闺女,爸这老腰疼得钻心,上次那进口药挺好,就是贵,再买两个疗程吧?”——父亲。
苏青青盯着屏幕上最后一条催命符似的短信,手指悬在冰凉的屏幕上方,微微发抖。指尖下,是她刚收到的工资入账通知——税后一万三千五百块。此刻,这串曾经能让她短暂松口气的数字,像一个巨大的嘲讽。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麻木的疲惫。27年的人生,像一场永无止境的马拉松,而她,是那个永远被抽打着往前跑的驮马。
手指在屏幕上机械地点着。
学费:五千。转给苏明浩。
生活费:两千。转给苏明浩。
生活费:三千。转给母亲。
进口药费:三千。转给父亲。
转账成功的提示音接连响起,清脆又冰冷,像一记记小锤,敲碎了她最后一点支撑。屏幕上的余额,变成了一个刺眼的数字:83.50。
几乎是同时,一条新的语音消息蛮横地挤了进来。母亲那带着理所当然的、被生活磨砺得粗糙又市侩的声音在狭小的出租屋里炸开:“青青啊,下月你爸生日,你弟谈的那个城里女朋友说要来家看看,姑娘家眼光高,看中了个包,妈瞧着也就那样,可你弟说……唉,总不好让人家姑娘看低了咱家不是?你手头宽裕的话,再转个五千过来,妈去周旋周旋……”
苏青青猛地攥紧了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腥气直冲喉咙。她死死咬住下唇,把那口翻涌的郁血压了回去。
“包?”她低低地笑出声,笑声干涩嘶哑,像破旧的风箱,“苏明浩女朋友看中的包……五千块?妈,您儿子女朋友是镶了金边还是长了翅膀?您看看我的余额!八十三块五!够买个包带吗?!”
她猛地站起来,在逼仄的房间里暴躁地踱步,高跟鞋踩在廉价的地板上,发出空洞的“咚咚”声,像她此刻疯狂擂动的心跳。积压了二十七年的委屈、愤怒、不甘,像沸腾的岩浆,终于冲破了那层名为“亲情”的、早已千疮百孔的薄壳。
“学费!生活费!医药费!房子首付!现在是他妈的包!”她对着冰冷的空气嘶吼,声音却像被困在喉咙里,压抑得扭曲,“我是提款机吗?我是苏家的血库吗?抽干了骨髓还要榨出最后一点油渣?去死吧!都去死吧!吸血鬼!”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滚落,灼热地烫过冰冷的脸颊。她颓然跌坐回吱呀作响的转椅上,额头重重抵着冰凉的桌面,肩膀无声地剧烈耸动。出租屋窗外,城市霓虹依旧闪烁,勾勒出冰冷的繁华轮廓,却照不进她心底一丝一毫的暖意。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头,脸上泪痕狼藉,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冰,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决绝。她擦掉眼泪,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那个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图标——“时空流量转化器V1.0测试版”。
这是她熬了三个通宵,为公司那个异想天开的“元宇宙古风商业街”项目赶出来的核心算法测试程序。理论上,它能模拟信息流在虚拟时空节点中的转化路径,评估“流量”(无论是线上点击还是古时的人流)的变现效率。一个冰冷的、充满代码的工具。
此刻,这个工具在她眼中却像深渊里唯一的光,一个逃离眼前这令人窒息现实的虚幻出口。一个疯狂的念头攫住了她。
她深吸一口气,手指带着一种自毁般的冲动,重重敲下回车键。
屏幕瞬间被幽蓝的光芒吞噬。无数扭曲的、流动的数据光带像拥有了生命般狂舞,交织成一个急速旋转的、深不见底的漩涡。漩涡中心,一个冰冷的电子合成音毫无感情地响起:
【时空锚点扫描中……】
【检测到高强度负能量情绪波动,符合“临界穿越熵增”模型……】
【能量阈值突破安全红线!警告!能量阈值突破安全红线!】
【强制启动……坐标校准……大靖王朝……景和十七年……京城……苏氏绸缎庄“锦绣阁”……】
苏青青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冰冷粘稠的巨力猛地攫住了她的意识,将她狠狠拽离了身体!视野被狂暴的蓝光彻底撕裂,无数破碎的画面、扭曲的尖叫、冰冷的数字洪流疯狂涌入脑海,将她残存的理智搅得粉碎。身体像是在被无形的力量撕扯、拉长、碾碎,又粗暴地重组……
剧痛!深入骨髓、撕裂灵魂的剧痛!
“呃啊——!”
一声嘶哑的痛呼冲破了苏青青的喉咙,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她猛地睁开眼,视野被一片模糊粘稠的暗红色笼罩,伴随着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和沉重的、令人窒息的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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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您醒了!老天爷开眼啊!”一个带着哭腔、苍老嘶哑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像砂纸摩擦着耳膜。
苏青青艰难地转动眼珠。映入眼帘的,是模糊的、古旧的木质床顶,雕刻着繁复却已有些褪色的缠枝莲纹。帐幔是洗得发白的素色细麻布,边缘带着磨损的毛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到刺鼻的药味,混合着陈年木料和灰尘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一个穿着灰扑扑粗布袄子、头发花白凌乱的老妇人,正扑在她床边,布满皱纹和老人斑的脸上涕泪纵横,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福伯……福伯!快!快告诉老爷!小姐醒了!小姐活过来了!”老妇人激动地朝门外嘶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苏青青的脑子像灌满了滚烫的铅水,沉重、灼痛,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裹挟着尖锐的冰凌,狠狠冲撞着她的意识壁垒!
“苏青青。”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捅开了记忆的闸门。
不是现代那个被吸干了骨髓的苏青青。
是这个身体的原主,大靖王朝京城苏家绸缎庄“锦绣阁”的嫡女,苏青青。
一幅幅画面带着冰冷的绝望感,强行塞入她的脑海:
***富庶与崩塌:**记忆中,锦绣阁也曾门庭若市,各色流光溢彩的绸缎堆叠如山,父亲苏正德意气风发,母亲温柔含笑。然而画面陡然灰暗,母亲病逝如同一道分水岭。库房里堆积如山的绸缎渐渐蒙上灰尘,色泽黯淡。上门催债的商户嘴脸愈发狰狞。父亲挺拔的脊背一点点佝偻下去,鬓角迅速染上霜雪。
***病榻与绝望:**父亲苏正德蜡黄枯槁的脸占据了记忆的中心。他躺在眼前这张散发着腐朽药味的雕花大床上,盖着半旧不新的锦被,咳嗽声撕心裂肺,每一次喘息都像破旧的风箱在苟延残喘。大夫摇着头,吐出“沉疴难起”、“药石罔效”的字眼,像冰冷的判决。昂贵的药材流水般耗尽了家中最后一点浮财。
***豺狼环伺:**两张贪婪油腻的脸孔清晰地浮现——二叔苏正礼,胖脸上堆着假惺惺的关切,小眼睛里却闪烁着精明的算计;三叔苏正信,瘦削刻薄,嘴角总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他们一次次登门,围在父亲病榻前,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
“大哥,不是弟弟们心狠,锦绣阁这窟窿实在太大了!债主天天堵门,苏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是啊大哥,您这身子……总得为青青侄女想想后路吧?趁早把铺子盘出去,还能换点银子给您治病,给青青留份嫁妆。总好过……被债主抄了去抵债吧?”
“我们也是为苏家血脉着想啊!总不能看着祖业彻底败光吧?”
父亲浑浊的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痛苦和悲凉,枯瘦的手死死攥着被角,指节泛白,却无力反驳。每一次这样的“探望”,都像一把钝刀子,在父女俩的心上反复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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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稻草:**记忆的终点,是二叔苏正礼那令人作呕的嘴脸凑到病重的原主面前,带着一股浓重的酒气,假意叹息:“青青啊,别怪二叔。你那短命娘留下的那点体己……唉,杯水车薪,抵不了大账。城西张员外家的三公子……虽说人是木讷了点,但家底厚实啊!你嫁过去,是享福!你爹的药钱,铺子的债,张家都答应一并担了!二叔这可是为你、为你爹、为苏家,寻了条活路啊!”
那“木讷”的三公子,是个京城出了名的痴傻儿!
原主苏青青最后残存的意识里,是灭顶的屈辱、绝望和冰冷。像最后一根紧绷的弦,彻底断裂。心口的剧痛,喉咙里涌上的腥甜……然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呃……”苏青青猛地弓起身子,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嘴里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老仆周嬷嬷慌忙用一块粗糙的布巾去擦她嘴角溢出的暗红血沫,动作慌乱而笨拙,眼泪大颗大颗砸在苏青青的手背上,滚烫。
“小姐!小姐您别吓老奴啊!您刚醒过来,万不能再伤了心神啊!”周嬷嬷哭得肝肠寸断。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刻意放重却难掩急切的脚步声,伴随着刻意拔高的、故作关切的嗓音:
“哎哟!听说青青侄女醒了?真是老天保佑啊!快让二叔看看!”门帘“哗啦”一声被粗暴地掀开。
二叔苏正礼那张堆满虚假笑容的胖脸率先挤了进来,小眼睛飞快地在苏青青惨白如纸的脸上扫过,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和审视,随即被更浓的“关切”覆盖。三叔苏正信紧随其后,依旧是一副刻薄的冷脸,目光却像毒蛇的信子,阴冷地缠绕在苏青青身上。
“青青啊,你可算醒了!可把二叔担心坏了!”苏正礼几步走到床边,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酒肉混合的气味,作势要去拍苏青青的手背,“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这下你爹在下面……呃,在屋里也能安心些了!”他差点说漏嘴,急忙改口,脸上却不见丝毫尴尬。
周嬷嬷下意识地侧身挡在苏青青身前,布满老茧的手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压抑的悲愤:“二爷!小姐刚醒,身子虚得很!大夫说了要静养!受不得惊扰!”
“周嬷嬷!”苏正礼脸上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带着居高临下的呵斥,“你一个下人,懂什么?我和三爷是青青的亲叔叔!是这苏家现在的主心骨!我们来看望侄女,轮得到你指手画脚?滚一边去!”
他粗暴地伸手想拨开周嬷嬷。
“咳咳咳……”苏青青适时地爆发出一阵更加剧烈的咳嗽,整个人蜷缩起来,瘦弱的肩膀剧烈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心肺都咳出来。她痛苦地喘息着,抬起那双刚刚接收了所有绝望记忆、还残留着原主惊惧痛苦的眼睛,水光潋滟,却又带着一种濒死小兽般的脆弱和茫然,怯生生地看向苏正礼。
“二……二叔……”她的声音气若游丝,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恐惧,“我……我梦见爹了……爹说……冷……好冷……下面好黑……”她说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眼神空洞地望着床顶,仿佛真的看到了什么可怖的景象。
这恰到好处的恐惧、虚弱和“癔症”,让苏正礼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嫌恶和忌惮。死人托梦?这刚醒过来的丫头片子,别是撞了邪,或者……回光返照?
“胡说八道什么!”三叔苏正信在一旁冷冰冰地开口,声音像淬了冰,“大哥那是去享福了!青青,你刚醒,神智不清,别胡思乱想!好好养着才是正经!”
“可是……三叔……”苏青青的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声音破碎不堪,“爹……爹还说他放不下锦绣阁……放不下我……他说……铺子……铺子不能卖……那是娘的心血……是苏家的根啊……”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带着令人心碎的哀求和执念。
“卖铺子”三个字,像一根针,狠狠扎在苏正礼和苏正信最敏感的神经上。两人飞快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和被打乱计划的恼怒。
“你这孩子!病糊涂了!”苏正礼强行压下脸上的阴沉,挤出更“和蔼”的笑容,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铺子的事,有我和你三叔操心!你一个姑娘家,养好身子是头等大事!等你好了,二叔一定给你寻一门风风光光的好亲事!比那个……咳咳,比什么都强!”他再次差点说漏“张员外家的傻儿子”。
“是啊,青青,”苏正信也难得地放缓了语气,却依旧冰冷,“你爹……走都走了,身后事为大。你安心养病,其他的,别管,也管不了。”话语里的潜台词,冰冷刺骨。
苏青青像是被“身后事”三个字彻底击垮了,呜咽一声,将脸深深埋进周嬷嬷怀里,瘦弱的肩膀无助地耸动,发出压抑的、小动物般的悲鸣。
这副彻底崩溃、毫无威胁的模样,似乎终于让苏正礼和苏正信稍稍放心了些。他们又假意叮嘱了周嬷嬷几句“好好伺候”,眼神却在简陋得几乎称得上寒酸的房间里扫视了一圈(值钱的物件早已变卖殆尽),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算计,这才转身离去。
沉重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廊下。
苏青青埋在周嬷嬷怀里的呜咽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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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抬起头,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泪痕?那双眼睛,方才还盛满了惊惧脆弱的水光,此刻却像被冰水淬过,只剩下刺骨的寒芒和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所有的茫然、怯懦、痛苦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和翻涌的滔天恨意!
周嬷嬷被这瞬间的转变惊得呆住了,忘了哭泣,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家小姐。
苏青青的目光,死死钉在床头矮几上那碗散发着浓郁苦涩气味的汤药上。那是周嬷嬷刚刚端进来,准备喂她服下的“救命药”。深褐色的药汁,在粗瓷碗里微微晃动。
刚才接收记忆碎片时,一个被原主忽略的、极其微弱的细节,如同毒蛇的信子,在她清醒的瞬间,猛地钻入脑海——就在原主陷入弥留之际,意识模糊地喝下二叔苏正礼“亲自送来”的所谓“百年老参汤”时,那碗汤里,似乎有一丝极其极其微弱、却被浓重参味巧妙掩盖住的……杏仁的苦香!
现代苏青青作为营销总监,为了拿下高端保健品客户,曾恶补过各类药材知识!那丝若有若无的杏仁苦味……是氰化物类剧毒特有的前调!结合原主在“议亲”后急转直下、药石无灵的病情……这哪里是病重身亡?这分明是精心策划的谋杀!为了扫清侵占家产的障碍,她的好二叔,竟对亲侄女下了毒手!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苏青青的天灵盖,随即又被滔天的怒火焚烧殆尽!狗屁的家人!狗屁的亲情!现代被榨干骨髓,穿越过来,等着她的竟是更直接的谋杀?!
她猛地伸出手,动作带着一股狠厉的决绝,不再是那个病弱无助的闺阁小姐,而是被逼到绝境、即将亮出獠牙的野兽!
“哐当——!”
一声刺耳的脆响,打破了房间内死寂的余韵!
那只盛满黑色药汁的粗瓷药碗,被苏青青狠狠掼在地上,摔得粉碎!深褐色的、散发着可疑气息的药汁如同肮脏的血,溅了一地,也溅湿了周嬷嬷的粗布裙角。
“小姐!”周嬷嬷被这突如其来的暴烈举动吓得魂飞魄散,失声惊呼,下意识地想去查看苏青青的手有没有被碎片划伤。
苏青青却看也不看地上的狼藉,更没看自己颤抖的手(那是身体原主残留的虚弱)。她的目光穿透了简陋的屋顶,仿佛要刺破这令人窒息的牢笼,直直投向外面那个风雨飘摇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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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阁?苏家的根?原主至死放不下的执念?
不!那是她苏青青在这个吃人时代,唯一能抓住的、也是必须抓住的救命稻草!
破产?危机?豺狼环伺?
现代互联网公司杀伐决断的营销总监灵魂,在冰冷的绝望和灼热的怒火中彻底苏醒!一丝属于猎食者的、近乎冷酷的光芒,在她幽深的眼底燃起。
她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像淬火的刀锋,第一次在这个时空中铮然作响:
“周嬷嬷,”她的声音冰冷,不容置疑,“扶我起来。”
老妇人被这陌生的、充满威压的语气震慑,下意识地伸出手,却又犹豫着不敢触碰:“小姐……您的身子……”
“我说,”苏青青的目光扫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扶我起来!去铺子!”
她的视线转向地上那摊污秽的药汁,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刻骨的恨意和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
“这苏家的‘根’……烂没烂透,得我亲眼看了才算!”
窗外,京城铅灰色的天空沉沉压下,寒风卷着枯叶,呜咽着掠过破败的屋檐。苏青青眼底那簇冰冷的火焰,却在晦暗的光线里,灼灼燃烧起来。一场从地狱边缘爬回来的战斗,才刚刚拉开染血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