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女孩临死之前打了一通报警电话,说自己如果出事,一定是被家人给害死的。
声音断断续续,淹没在午夜的雷鸣中。
我们立刻追踪电话的来源,排查了全市所有符合条件的林小雨。
但,始终没有任何收获。
直到一周之后,有人报案,说自己的女儿失踪了。
就此揭开了一场人伦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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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视角】
市局接到报案电话是下午三点,一个小时后,警车停在了林家别墅门口。
开门的是一对中年夫妻,神情憔悴。
“陈警官,麻烦你们了。”
男人,也就是林小雨的父亲,声音沙哑地引着他们进门。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刺得人鼻子发酸。
我掩了掩鼻子,努力克制住打喷嚏的冲动。
身旁的新人小李没忍住,皱着眉小声嘀咕:“这味儿,怎么跟医院似的。”
一般的家庭,是很少用消毒水来做清洁的。
这样强烈的清洁,我只在案子中遇到过两次。
一次,是在医院的停尸间。
一次,是杀人分尸案。
我直觉,这间少女失踪案恐怕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
我没作声,目光扫过客厅,又径直走向二楼。
林父跟在后面,脚步有些虚浮。
“这就是小雨的房间。”
房间不大,布置得很温馨。
我的视线在房间里巡弋,最终停留在床头的枕头上。
枕头摆放得异常整齐,边缘甚至压出了一道死板的折痕。
我走过去,捏起枕头一角。
一张折叠起来的A4纸滑了出来。
展开纸,里面只写了一句话。
“我走了,别来找我。”
落款是三个娟秀又带着几分颤抖的字:林小雨。
我捏着那张纸走下楼。
林家夫妻正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像是在祈祷。
“这是在林小雨枕头下发现的。”我将A4纸放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你女儿已经失踪一周了,你们没发现吗?”
林母看了一眼,立刻别过头去,肩膀开始抽动。
林父恼怒地按了按太阳穴:“小雪,就是小雨的姐姐,最近身体一直不好,在医院住院。我们没顾得上小雨……这孩子,一直埋怨我和他妈平时不关心她,想不到这次做的这么过分!”
我皱了皱眉,。追问,“她走之前有没有什么异样?或者,发生过什么事?”
林父面色一僵,眼神闪烁了一下。
随即像是要说服我一般,加重了语气,答道,“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迷了眯眼,没再说话,目光越过他们,望向二楼的另一扇房门。
门开了一道缝,一个苍白如纸的女孩正从门缝里往外看。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裙,瘦得像个纸片人,看见我的视线,立刻惊慌地缩了回去。
那应该就是身体不好的“姐姐”,林小雪。
“陈队,”小李凑过来,压低声音,“这对父母有问题,女儿失踪了一周才保报案,还有林父刚才的态度明显是在说谎。”
我收回目光,看着面前这对眼神躲闪的夫妻,心里冷笑一声。
这案子,比消毒水的味道还有意思。
我站起身,对小李说:“收队。先去排查一下近期有没有什么新出现的流浪人口。”
走出林家大门,小李终于忍不住了:“陈队,就这么走了?笔录都不做?”
“急什么,”我点了根烟,却没有抽,只是夹在指间,“演员还没入戏,我们坐在观众席上,看他们把这出戏往下怎么演。”
小李一头雾水:“演戏?”
“所以才要看清楚,是谁写的剧本,谁是主角,谁又是道具。”
我吐出一口没点燃的烟气,眼神望向那栋安静的别墅。
“走,回局里,把林小雨所有的资料都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