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踏进家门,爸爸的水杯在我脚边四分五裂。
「把婚礼闹成那样,还有脸回家,你妹妹眼睛都哭肿了。」
我揉了揉眉心,没搭理他。
爸爸见状,一个箭步走到我跟前:「我跟你说话!」
林晚晚顶着鱼泡眼过来拉爸爸的衣服。
「伯伯,你别上火,好好跟姐姐说话,她是石女没有生育能力。只喜欢待在清晖园种花草,一盆花草顶得上别人一个月的工资,她不想嫁人,我们不该私下给她和锦文哥哥办婚礼。」
她的话音刚落,爸爸的脸色变得难看。
「会赚钱有什么用,她没有生育能力,没有人愿意娶她。」
「我们给她和顾锦文办婚礼,让顾锦文护着她,以后免得遭别人欺负,可她是怎么回报我们的?」
我强忍着眉心传来的胀痛:「林秋生,你脚下的房子,是我修的,林晚晚你读书吃喝拉撒,是我供养的。」
「你们拥有的生活,是我给的,却因我没有生育能力,把我当货物将送给顾锦文,成为你们往上爬的跳板,这就是你口里的护着我?」
林晚晚一脸无辜地说:「姐,伯伯真的是为你好,不然也不会说服顾锦文接纳你。」
我冷笑一声:「所以顾锦文兼祧两房,表面和我办婚礼,私下却计划和你领证。」
「那你怎么不去当别人的小老婆,帮别暖床?」
林晚晚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泪水沿着脸颊流下。
爸爸大声呵斥:「你当姐的居然叫妹妹去当别人的小老婆,她以后怎么做人,有没人性?」
我绕着林晚晚走了一圈:「堂妹在我们家住了那么多年,我供她读完高中,吃我的用我的,一次次羞辱我,你却说我没人性?」
爸爸看到我直勾勾的眼神,脸上的怒火消去一半,举起手,缓缓放下。
林晚晚走到我面前,哭哭啼啼说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要警察来干嘛?」
爸爸想开口,被妈妈拦住。
客厅变得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