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像是被撤掉了红色滤片,但只有一只眼睛能睁开,她寻找着黑猫,一堆老鼠堆砌在一块,啃食着猫的尸体。
一个学生转头看向地上,和黑米粒眼珠的老鼠对上,大叫着去拉扯身边的人“老……老鼠!”
整个教室骚动起来,拍打踢踹着教室门,老师们在求救的声音中解救了被一具具尸体吓散的魂,连忙去打开了教室门。
门被打开的瞬间,老师被门所传递的冲击力打到了墙上。
木乌跟随着同学们跑了出去,她跑着跑着跑到厕所旁边。
天气的闷热加上刚刚的奔跑,木乌鼻尖不断的渗出汗珠,额头的汗从没睁开的眼睛上流过,远处的绿色草丛轻轻的抖动后慢慢的枯萎。
枯萎的方向离她越来越近,能听到有人拨开草丛的声音。
这时从天上掉下来一个人,手里提着一盏做工精细却没烛火的灯。
“大帅哥闪亮登场!”木乌看着染成彩色的头发,趁他还没站稳,直接一个扫堂腿。草丛枯萎
被木乌把头按在地上的宋歌疯狂摆手,木乌的另一只眼忽然睁开“好久不见,你是谁?”
“这两句话是怎么连在一起的?!我是来拯……拯救你的,松开我的爱发呀~”
木乌掏出银针一扎,宋歌直接昏了过去。左眼自动对灯做了解析:八角珠灯……
木乌拿起火折子点燃珠灯,一手提着灯,一手提着他后脖领。
珠灯在天空和地面照开了黑洞,木乌把人一丢,拍了拍手“这灯能卖不少钱$_$”
“把东西还回来”黑洞里伸出手拽她,木乌抄起木棍往里扔,接着把珠灯也往里砸。
砸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把灯撂进去“不玩了,破灯我也不是很喜欢。”
有人轻轻拍了拍木乌的背,木乌未睁开的眼睛开始疼起来。“你在这看啥呢?”一转头是嘉妙妙出现在她身后。
“木乌,我们先回家吧。”嘉妙妙拉木乌,疼痛的感觉便不再停止。
“我奶奶要生我爸爸了,我要先回去。”说完,木乌便快速跑走,一直到家门口才停。
不远处,有一个女人匍匐在地上,瀑布般的长发遮挡着她的脸,缓慢的向这边靠近。
木乌迅速进门上锁,奶奶从房间里出来,看着她半睁半闭的眼睛,揪着她耳朵往屋里走。
“野丫头,装病逃课。”
“奶,外面有人。”
奶奶松开了手往门口走“吱呀-嘭”一个迅速的开关门。
奶奶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拉起木乌往屋里走。
“去拿灯点上,禁来了!”木乌点灯后,扶着靠在门上的奶奶坐下。
“禁不是节日吗?”“禁是给禁公娶妻的日子,保佑村里避灾驱邪的。”
“禁是他的妻子,就是门口那位。禁是和正常人不能接触的。”
“昨天禁刚结束,灾祸没有减轻,老鼠还趁人睡觉咬伤了人,应该是被村民给打的。”
木乌拿起另一个灯点燃回了房间,靠近窗户的坑坑洼洼的木桌上放着纸条。
看完纸条,木乌拿起橡皮开始擦“没道德,撕我作业本干啥?!”
左眼又开始疼,眼睛里绘制出了这个村的地图,上面还有两三个红点,有两个红点就在窗外。
——
绑着绷带的小舒老师坐在校长室里,抱着自己的腿坐在沙发上。
与手臂和腿上的伤口相比,他的眼睛被周围的伤口的血液所灌满,但他还是不敢眨眼的望着地面。
同学们冲出教室时,拉着校长的小舒老师被推开。
“校长!校长!”快速跟上校长的步伐,躲躲藏藏来到校长办公室躲了起来。
“你出去看看。”听到这话,小舒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校长也不再出声,坐在那里等待……等待奇迹。
眼周的血不断的流,视线模糊,整个人像不倒翁一样来回的转圈,看着反射灯光的大理石地板,被黑色包裹住。
噗通——死了。
——
如法炮制把人和灯送走的木乌,爬进了被窝,左眼却有它自己的想法,死活不闭眼。
木乌伸手使劲抽打着左眼“臭猫,坏猫该睡觉了知!不!知!道!”一分钟抽了十几下,左眼流出血水含泪闭眼。
闭上眼,木乌在黑暗中看着脑海里一簇簇星光闪过,她走在熟悉的村路上,又看到了那只猫。
身边的景色在断断续续中转换着,黑猫在一家繁华的庭院里,不时去安抚身边坐着的人。
跟随主人坐在车里,不断的踩奶、扭动毛茸茸的身体,来到山上泥泞的土地上,嬉戏玩耍的黑猫偷偷溜进了一家祠堂,出来后便从山上往下跑。
长时间的四肢驱动和山路的跌落,黑猫稳稳的到达木乌熟悉的村落,它不是被买来、抓来的,它是自己……不,是被控制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