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午夜凶铃被按着打
- 我和贞子女鬼们有个约会
- 提阿诺
- 4415字
- 2025-07-04 23:41:45
无忌是一名不死不灭的混蛋,大约五百岁。每经历一百年他便要沉睡,醒来便会忘记前世事情。
来到此时此刻,他刚刚醒来不久,智能手机,电脑,琳琅满目的新奇事物,客厅里他正在看岛国的电影。内心不禁感慨,还是小日本会玩啊。一本禁忌封面引起了他的好奇。上面写着谨慎观看,七天内请将录像传给他人,否则必死。
无忌盘腿坐在离电视不到两米的地板上,屁股底下只垫了个皱巴巴的旧坐垫。左手捏着啃了一半的酱香鸭脖,右手油腻腻地攥着遥控器,眼睛倒是没离开过那晃得人眼晕的屏幕。
“啧,这画质,”无忌嫌弃地咂咂嘴,顺手把鸭脖骨头精准地弹进茶几上敞开口的泡面桶里,“几十年前的设备拍的吧?颗粒感也太重了,糊成这……”无忌自顾自地嘟囔着,又狠狠咬了一口鸭脖,浓郁的酱汁沾了满嘴。
电视里的画面还在继续。一只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手,猛地从井口探了出来!指甲又长又尖,指关节因用力而扭曲着,死死抠住了井沿湿滑的青苔。接着是另一只。然后,一颗湿漉漉、被海藻般浓密黑发完全覆盖住的头颅,缓缓地、极其不自然地向上抬起。
来了来了!经典环节!无忌精神一振,鸭脖也顾不上啃了,往前挪了挪屁股,眼睛瞪得像铜铃。无忌倒要看看,女鬼爬电视,技术难度到底有多高。
屏幕里的贞子动作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上半身一点点挤出狭窄的井口,沾满泥泞和可疑暗色水渍的白袍子紧贴在她身上。她开始朝着电视屏幕的方向“爬行”。不,更准确地说,是朝着屏幕外的无忌爬来。仿佛每移动一寸,全身的骨头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滋滋……电流声猛地拔高,屏幕边缘泛起一圈诡异的蓝光。一只苍白的手,毫无预兆地穿透了电视屏幕的界限,实实在在地搭在了无忌那廉价的复合木地板上!指甲刮擦着木纹,发出细微又刺耳的“嘎吱”声。
嚯!还真能爬出来!物理穿透!这技能点有点意思!无忌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鼓掌。
紧接着,是另一只手。然后,就是那颗被浓密湿发完全覆盖的头颅,顶着还在往下滴落污水的发丝,一点点从电视屏幕里“挤”了出来。那过程缓慢得极了,像慢放了一百倍的恐怖镜头。客厅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一股水井淤泥腐烂气味和某种难以形容的冰冷恶意弥漫开来。
无忌屏住呼吸,看着那颗头慢慢抬起,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一部分甚至垂到了无忌的膝盖上。冰凉黏腻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睡裤传来。
就在那颗头颅即将完全抬起,露出被长发遮蔽的面容的瞬间——
“嚯!”无忌几乎是脱口而出,下意识地伸出右手——那只刚抓过酱香鸭脖、指缝里还残留着油渍和辣椒籽的手——一把攥住了垂在无忌膝盖上的一缕湿冷长发。
触手冰凉滑腻,带着深井特有的阴湿感,发质却出乎意料地……柔顺?
“啧,”无忌完全无视了眼前这足以吓瘫十个壮汉的惊悚场景,也忽略了那股几乎要把无忌灵魂冻结的阴冷气息,捏着那缕湿发搓了搓,“发质真不错啊!又黑又亮,还这么顺滑,在水井里泡了那么久居然不打结?妹子,用的什么牌子的护发素?推荐一下呗?我这头发最近老炸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电视屏幕里滋滋的电流噪音诡异地消失了。房间里死寂一片,只剩下无忌搓揉头发时发出的、极其微弱的“沙沙”声。
那颗即将抬起的头颅,动作彻底僵住。覆盖着脸庞的浓密黑发缝隙中,似乎有两道冰冷死寂的目光穿透而出,直勾勾地“钉”在无忌那张写满了“求知欲”的脸上。
那目光里,阴森恐怖,怨恨至极,眼睛瞪得老大,眼皮和眼珠感觉要分离一般。无忌看着贞子竟然开玩笑得说起河南话“这个妞长得真带劲”。
下一秒,死寂被打破了。
“呃啊——!!!”
一声非人的、饱含怨毒与愤怒的嘶吼猛地炸开!那声音尖锐刺耳,像是用指甲刮过生锈的铁皮,又像是无数冤魂在深渊里绝望的哀嚎,瞬间撕裂了客厅的空气,震得那老旧的电视屏幕都嗡嗡作响。
僵住的躯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前一秒还像慢动作爬行的贞子,此刻如同脱缰的野马。她猛地从电视屏幕里完全“弹”了出来!湿漉漉的白袍狠狠地缠着无忌,两只惨白修长的手狠狠地捏住无忌脑袋!试图将无忌的脑袋活生生拧断。
无忌温柔地将贞子双手移至脖子处,并告诉她这个地方更脆弱。
冰冷滑腻的触感瞬间扼住了无忌的咽喉!两只苍白得如同浸泡过福尔马林的手,带着足以捏碎石头的力量,死死地、精准地卡在了无忌的脖子上!那十根尖锐的指甲,深深陷入无忌颈侧的皮肉里。
窒息感?没有。疼痛感?好像被蚊子叮了一口。无忌甚至还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指甲的冰凉和她指腹那怪异的、毫无弹性的僵硬触感。
“呃呃呃……”无忌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音节,不是因为窒息,而是想说话。无忌试图抬手拍拍她示意别激动,结果胳膊被她压着,动作有点受限。
贞子显然把这当成了猎物临死的挣扎。她覆盖着浓密黑发的头颅猛地凑近,几乎要贴到无忌的鼻尖上。那股阴冷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冰冷滑腻的发梢扫过无忌的脸颊,痒痒的。她似乎想用这种近距离的恐怖施加精神上的最后一击。
无忌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被乱发遮掩的脸部轮廓(虽然啥也看不清),努力组织着语言。脖子上的压力越来越大,那力道,换头大象估计也早蹬腿了。
“咔吧!”
一声清脆得像是掰断新鲜芹菜杆的脆响,突兀地在死寂的客厅里爆开!
无忌脖子猛地朝左边一歪,呈现出一个正常人绝对无法做到的、夸张到近乎九十度的直角!
空气,又一次凝固了。
贞子死死掐在无忌脖子上的手,力道似乎……顿了一下?覆盖着浓密黑发的头颅微微偏了偏,仿佛在确认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哎哟卧槽……”无忌歪着脑袋,声音因为声带位置被强行扭曲而显得有点含糊不清,但语气里的抱怨和求助意味却无比清晰,“……落枕了!真他娘的疼!妹子,劲儿挺大啊!帮帮忙,搭把手,帮无忌按按这边,正过来……对对,就这儿,使点劲,揉揉!落枕太难受了!”
无忌的右手居然还艰难地从她身侧挤了出来,努力地、笨拙地指向自己那歪到一边、被扭成诡异角度的脖子根部,一脸真诚的求助。
“……”
这一次,死寂维持得更久了。没有嘶吼,没有尖叫。只有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名为“荒谬”和“挫败”的冲击波,在贞子那非人的意识里疯狂震荡、肆虐。
她覆盖着浓密黑发的头颅缓缓低下,似乎是在“看”着自己那双能轻易扭断钢铁的手——此刻它们正卡在一个被扭成麻花却还在要求按摩的脖子上。又似乎是在“听”着那喋喋不休、理直气壮要求服务的抱怨。
掐在无忌脖子上的手,力道……好像松了一点点?带着一种极其微妙的、不知所措的迟疑。
客厅里只剩下老电视雪花屏发出的微弱噪音,和无忌因为“落枕”而发出的、断断续续的、真情实感的抽气声。
“……太不专业了,扭脖子就扭脖子,还带落枕后遗症的……”无忌小声嘟囔,试图活动一下被强行掰成直角、现在又麻又僵的脖子,结果只听到颈椎骨发出几声令人牙酸的“嘎嘣”轻响。
这声嘟囔,像是点燃了最后一根引信。
贞子那僵硬如雕塑的身体猛地一震!覆盖着浓密黑发的头颅倏地抬起,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那股骤然爆发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滔天怨毒和狂暴怒意,如同冰海深处的寒流瞬间席卷了整个客厅!温度骤降,空气中甚至凝结出细微的白色霜花,附着在茶几腿和电视柜边缘。
扼住无忌脖子的双手骤然松开!但绝不是放过!她发出一声更加凄厉、更加非人的尖啸,那声音不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混杂着一种被彻底亵渎和羞辱后的疯狂!白袍翻涌,黑色长发如同有生命的黑色毒蛇,猛地暴涨缠绕,瞬间缠满无忌的四肢躯干,将无忌死死捆缚!
一股巨大的、完全无法抗拒的拖拽力传来!无忌像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粽子,身不由己地被拖离地面,急速飞向客厅角落——那里,不知何时,凭空出现了一口幽深漆黑、散发着浓重淤泥腐败气息的古井!
“噗通!”
冰冷的、带着刺骨阴寒的井水瞬间将无忌吞没!水压从四面八方疯狂挤压而来,浑浊腥臭的井水灌入口鼻。水底漆黑一片,只有上方井口透下一点微弱的光。无数冰冷滑腻、如同水鬼手臂的东西(大概是她的头发?)在水中疯狂地缠绕、拖拽、撕扯,试图将无忌彻底拉入井底无尽的黑暗淤泥之中。
窒息感?没有。水压?跟泡澡堂子差不多。就是这水味儿……太冲了!一股子烂泥巴混合着死鱼虾的腥臭,直冲天灵盖!
无忌干脆放弃了挣扎,任由那些头发把无忌往井底拖。反正也淹不死。无忌摸索着从湿透的裤兜里掏出那个号称IP68防水的手机。屏幕居然还亮着!就是有点水雾。无忌抹掉水珠,指纹解锁。
微弱的光照亮了井底浑浊的一小片水域。无忌熟练地点开短视频APP,首页推送第一条就是“十分钟学会正宗酱香鸭脖配方”。嗯?这个得看看!无忌津津有味地点开,屏幕的光映着无忌泡在污水里却无比专注的脸。视频里主播正在大力翻炒香料,声音透过水流显得有些沉闷:“……郫县豆瓣酱是关键,一定要炒出红油!……花椒麻椒不能少……”
那些疯狂缠绕拖拽的头发似乎顿了一下?大概是被手机屏幕光晃到了?
无忌一边看,一边忍不住点评:“这油温看着就不够啊……八角放太早了,香味都没激发出来……”
水底那些冰冷的“手臂”缠绕得更紧了,几乎要把无忌勒断。但它们的主人显然不明白,为什么水底会有光,为什么那个该死的男人还在点评鸭脖做法!一股更加强大的、无形的力量骤然降临!
这不是物理的拖拽,而是直接作用于精神与感知的扭曲!冰冷的意念如同亿万根钢针,狠狠刺入无忌的大脑!眼前瞬间幻象丛生:腐烂的尸山血海、无数扭曲哀嚎的怨灵面孔、最深沉绝望的黑暗……这些足以让任何灵魂崩溃的景象疯狂冲击着无忌的意识。
“呼……噜……呼……”
井底浑浊的水中,冒出了一串悠长、平稳、甚至带着点惬意节奏的……小呼噜?
无忌睡着了。
脑袋歪在一边,泡在腥臭的井水里,手机屏幕还亮着,播放着“鸭脖秘笈”。那些恐怖的幻象?抱歉,精神攻击对无忌无效,效果可能还不如一杯热牛奶。水流的微动和头发的缠绕,反而像是最好的摇篮曲和毛毯。
缠绕在无忌身上的冰冷发丝,剧烈地、神经质地抽搐了几下。仿佛承载着它们的那位存在,正在经历一场无声的、毁灭性的精神风暴。
最终,所有的拖拽、缠绕、撕扯,都停了。
那些冰冷的头发,像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和灵魂,软塌塌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生无可恋?缓缓地松开了无忌,滑落回井底更深的黑暗里。
无忌飘在井水里,睡得正香,手机屏幕的光幽幽映着水波。
贞子面对面跟无忌四目相对,意图将他控制在自己的意念下,谁知道无忌轻轻地将贞子头按了下去,说出了那句“我现在火气很大”。
苍天啊,大地啊,在这漆黑肮脏的井里。无忌这个重口味,居然让贞子帮他做出如此毁三观的事情。可能是出于对强者的崇拜,贞子竟然顺从了。事后无忌坐在井边抽了支事后烟。对着贞子说出“说出你的故事,我从你的眼中看出,你不是个简单的女同学”
贞子说出自己妈妈如何有异能,自己如何遗传妈妈异能。甚至最后父亲不得已将自己杀死丢进井中。自己才将怨念附在录像带上。无忌不屑地说出“你们这些人真奇葩,有点超能力就想法弄死,我前两天看了复仇者联盟,全员都是超能者。怎么不见有人弄他们,说白了还是自己不够强大。”
无忌看了一下年轻贞子的照片,无忌不自觉的擦了擦口水,说“以后你就这个样子,以这样面目见人。”
拉着贞子的手,回到客厅,无忌看了看禁片库里的,山村老尸,和咒怨,喃喃说出“下次我就去收拾这两个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