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求职碰壁，意外收获

六月的海澜市闷热得像蒸笼，蝉鸣声里混着汽车尾气的味道。许风站在街角，手里攥着最后一张简历，西装领口被汗水浸湿了一圈。

他刚从一家私企面试出来，对方人事主管看着他的简历皱眉：“刑侦专业？我们招的是行政助理。”

“我做过校园反诈宣传，也组织过模拟法庭。”许风尽量让声音稳住。

“抱歉，我们需要有经验的。”那人把简历推回来的动作干脆利落。

他已经连续一个月这样了。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挤地铁，中午啃个面包接着跑下一场面试，晚上回到出租屋倒头就睡。可收到的答复永远是“不合适”、“等通知”或者直接石沉大海。

手机震动了一下，银行短信跳出来：余额不足五百元。

他站在街边树荫下，盯着对面旧书店斑驳的招牌发呆。那家店开了十几年，玻璃橱窗蒙着灰，书架上堆满泛黄的旧书。他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看见一个佝偻身影从店里出来，怀里抱着一本破旧笔记本。老人走远后，店主探出头冲他笑了笑，像是知道他会来。

许风推门进去时，一股陈年纸浆味扑面而来。货架歪斜地立在四壁，地上散落着几本掉页的书。他绕过一堆乱七八糟的杂志，手指划过一排排封面，全是些过时教材和盗版小说。

“找什么？”店主坐在柜台后嗑瓜子。

“有没有……侦探类的？”许风试探性地问。

店主眼皮都不抬，指了指角落一个铁皮箱：“那边随便翻。”

许风蹲下来打开箱子，里面堆着十几本残破的笔记本。他一本本地翻看，大多数都是学生用过的草稿纸，直到指尖碰到一本深蓝色封皮的笔记本。封面已经褪色，边角卷起，摸上去有种奇怪的粗糙感。

他翻开第一页，纸上空无一字，只有几道模糊的数字痕迹，像是被人擦掉又浮现出来的密码。

“这本多少钱？”他抬头问。

店主突然放下瓜子壳，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五十。”

“太贵了。”许风掏出钱包数了数，“最多二十。”

两人沉默了几秒，店主摆摆手：“拿去吧，反正也没人要。”

许风把笔记本夹在腋下，走出店门时回头望了一眼。店主正低头继续嗑瓜子，仿佛刚才那一幕从未发生。

天快黑时，他坐在出租屋床沿翻看笔记本。台灯昏黄的光打在空白纸页上，什么都没有。他又试着用铅笔涂描、放大镜照，甚至拿了热水杯想试试显影反应，可那些数字痕迹始终若隐若现，像是故意藏起来的秘密。

窗外传来楼下情侣吵架的声音，夹杂着摔东西的响动。他揉了揉太阳穴，把笔记本扔到桌上。今天没吃饭，肚子饿得咕咕叫，但更让他烦躁的是明天还有场线上招聘会，而他的电脑还欠着维修费没取。

手机再次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跳出来：

【您的信用卡账单已逾期，请尽快还款，否则将影响个人征信】

他盯着屏幕看了几秒，猛地起身拉开抽屉，把笔记本塞了进去。

第二天一早，他带着借来的电脑匆匆出门。路过警局大楼时，他多看了两眼。门口有几个实习生正在拍照留念，穿制服的警察进进出出，脚步声干脆有力。

他记得大学时参观警局，沈毅队长讲过一句话：“真正的侦探不需要枪，他们靠脑子。”

可现在他连一份实习都找不到。

招聘会结束已是傍晚，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回走。路过那家旧书店时，他发现门关着，卷帘拉得严实。他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开。

深夜，出租屋外传来敲门声。

“谁？”他警惕地问。

“快递。”门外传来机械的声音。

他开门接过包裹，寄件人栏空着。拆开一看，是一本崭新的笔记本，和他昨天买的那本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封皮颜色更深一些。

他愣了几秒，突然想起昨晚那个信息。

“不会吧……”他喃喃自语，把新笔记本放进抽屉最底层。

台灯忽闪了一下，照在那本旧笔记本的边缘，一道微弱的蓝光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