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等着我叫家长

马科斯试图再次劝说吴忧。

“是或不是,跟你有什么干系?”吴忧反问道。

面对如此回答,马科斯倒也不恼,反倒是又抛出了自己的条件。

她说道:“这样,你我就此作罢,你带着你的人和你要救的人来开这里,我再给你们一笔钱,甚至一些法器都行。这个条件不错吧?”

吴忧嗤笑一声。

“此时此刻,你莫不是在说笑?”

“钱?法器?”

“我来这里,是要杀了你这杂碎,顺道把这烧成灰。”

“至于你说的那些,等你死了不也一样是我的?”

马科斯听着他的话,脸庞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指甲扎进血肉,流出了黑色的血液。

这小子是吃定自己了。

但他不能停下,地下的仪式已经开始了,只要再等一会,她就能把眼前这个小畜生撕个粉碎。

“狂妄!”

马科斯冷笑着,她一边说着,一边催促着地下的仪式。

“你根本不知道你将会面对什么!”

“这里是我母的祭坛,我母的权威,岂是你可以想象!”

“就算你再强,在真正的古老存在面前,也不过是只强壮些的蝼蚁!”

她试图用言语动摇吴忧,哪怕只是争取一息的时间。

同时,她体内的力量开始暗暗涌动,与地下深处传来的某种阴寒能量遥相呼应。

吴忧没有回应她的叫嚣。

而是调动着体内的内力,不断地朝着百炼宝刀当中注入。

然而,空气逐渐变得阴湿。

一直瘫坐在墙角,捂着耳朵试图减轻痛苦的康斯坦丁,此刻却猛地抬起头,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他听不到声音,但他能感觉到周围的能量场正在发生剧烈的、不祥的变化。

某种远超马科斯本身的力量,正在被唤醒,或者说……降临。

“不好!”康斯坦丁嘶哑地喊了一声,也顾不上耳朵的剧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提醒吴忧。

然而,已经晚了。

百炼宝刀上的火焰突然熄灭,随之而来的是吴忧体内内力的调动遇到了巨大的阻碍。

紧接着,四周的光芒逐渐熄灭,场地陷入了一片纯粹的漆黑。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绝望与悲泣的阴寒气息,在这黑暗中出现。

这股气息并非源自马科斯自身,而是来自某个更深邃、更古老、更恐怖的存在。

“膜拜我。”一道冰冷的女声出现。

随之而来的是在场的所有人不可控制的跪下。

哪怕吴忧极力抵抗也无济于事。

众人眼前,出现了一位华贵的贵妇人。

即便吴忧没有了解过神秘学,但此时也反应过来了,眼前的存在就是叹息之母!

那华贵而高大的妇人,叹息之母,仅仅是站在那里,无形的威压便如实质般沉重,压得空气都近乎凝固。

纯粹的黑暗吞噬了光线,只有她礼服上流转的幽紫色光泽,以及那被头罩遮蔽下隐约透出的、令人心悸的空洞感,证明着她的存在。

“玛塔。”

冰冷、不带丝毫情感的女声响起,直接在每个人的脑海中回荡,而非通过空气传播。

这声音仿佛蕴含着世间一切的悲伤与绝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沉沦其中。

原本狼狈不堪的马科斯,此刻却像是打了鸡血般,匍匐在地上,用一种近乎癫狂的虔诚回应:“我母!您卑微的仆人,玛塔·马科斯,恭迎您的降临!”

她的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看向叹息之母的眼神充满了狂热与敬畏。

叹息之母微微侧头,似乎“看”向马科斯。

“仪式......为何中断?”

声音依旧冰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质询。

马科斯猛地抬头,怨毒地瞥了一眼同样跪伏在地、但身躯紧绷的吴忧,急声道:“我母!有亵渎者闯入了您的圣所!他阻挠了仪式的进行,还打伤了您的仆人!”

她指向吴忧,语气充满了委屈与愤怒。

“我需要您的力量,我母!请赐予我碾碎这只虫子的力量!我将为您献上最新鲜、最充满绝望的灵魂!”

叹息之母沉默了片刻,那股阴寒绝望的气息似乎更加浓郁了。

“灵魂.....”她低语着,像是在评估,“数量.....不够。质量.....尚可。”

马科斯急切地补充道:“我母,只要您赐予力量,我可以立刻为您捕获更多!学院里还有许多鲜嫩的女孩,她们的恐惧与绝望,将是您最美味的祭品,我将为您献上一百个最美好的灵魂!”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残忍和急不可耐。

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对话。

“就这?”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存在的意识中。

马科斯猛地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这家伙疯了吗?

在这种存在面前还敢插嘴?

吴忧依旧保持着跪伏的姿势,那股庞大的威压让他难以动弹,但他硬是开启了基因锁三阶,靠着三阶带来的脑域增强,硬生生挤出了这句话。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恐惧,只有一种近乎商人审视商品的平静。

吴忧的话吸引了叹息之母的注意力,她轻微松开了吴忧的限制。

“尊贵的叹息之母,您的赐福难道就如此廉价?”吴忧见状立马说道。

吴忧的话,如同投入死寂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现场凝固的氛围。

马科斯猛地扭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极致的愤怒。

这个亵渎者,在这个伟大的存在面前,竟敢讨价还价?

他以为这是什么?菜市场吗?

“你这卑贱的虫子!竟敢质疑我母的恩赐!”

马科斯尖声嘶叫,若非被叹息之母的威压制住,她恐怕早已扑上去将吴忧撕碎。

康斯坦丁也是一脸懵,艰难地侧过头,他虽然听不见但是也看出了场上气氛的变化,看着依旧跪伏但明显挺直了少许脊梁的吴忧,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家伙是真不怕死,还是脑子彻底坏掉了?怎么还跟这种古老存在聊上了?

叹息之母没有立刻回应,那股弥漫的阴寒绝望气息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

她那被头罩遮蔽的视线,落在了吴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