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成

转眼，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

安身钱又交了一次。

许渊的生活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打渔晒网，便是他生活的全部。

鱼获也是时多时少，勉强让他交够了安身钱。

期间他还好奇地跟老黄头去了一趟福泽酒家，看到了打渔人们口中所谓貌美的酒家娘子。

结果却是大失所望，那酒家娘子容貌普通，就是皮肤白一点。

只能说，他们这些渔民生活在大泽湖上，确实没见过什么世面。

而且能有这么一个能给他们这些一身鱼腥味，生活地位在最底层的打渔人沽酒的酒家娘子，在之前确实是不敢想的事情，也难怪会那般。

“人间有三苦，撑船，打铁，磨豆腐……打渔虽然比在江河浪涛中撑船好点，但是这大泽湖里的风浪和凶险，也同样不小。”

许渊将渔船推到岸上，回头看了一眼汹涌的波涛，有感而发。

此时已是寒冬，湖水冰冷刺骨，只是下来入水推船上岸，许渊感觉脚都要失去知觉了。

不多时，船舱里燃起了炊烟。

“现在湖水温度降低，鱼儿都潜到深底去了，不好捕捞啊。”许渊脸上露出忧虑之色。

他这次入湖已经三天，而且为了能有所收获，已经将乌篷船开进深水区，可依旧一点鱼获都没有。

就连下饭的小鱼虾蟹，都变少了很多。

“原本按之前的速度，前两天应该就能将突破点积累到二十点了，现在却还差一点。”

许渊看了一眼面板：

【姓名：许渊】

【年龄：17】

【突破点：19】

【技能：打渔（入门），突破消耗：20突破点；游泳（入门），突破消耗：20突破点。】

没有下饭的鱼虾，他积累突破点速度变慢了不少。

“不过，今晚应该可以将突破点积累到二十个了！”

许渊看着锅里的两条鲫鱼，眼神充满了期待，恨不得马上吞吃下去。

不过他还是很有耐心，等到锅水沸腾，完全煮熟之后，才下口。

也不管味道如何，直接将两条鲫鱼嗦了个干净，鱼汤也没有放过。

【突破点+1】

当许渊将锅中鱼汤喝完，眼前出现提示。

“终于够了！”

许渊深吸一口气，看向面板，发现在‘打渔’和‘游泳’这两门技能后面，出现了‘+’。

“打渔，给我加点！”

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加点突破‘打渔’这门技能。

恍惚间，许渊仿佛看到了自己在大泽湖上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撒网捕鱼，提升打渔技巧。

有时候他明明感觉到渔网里面有鱼，但是捞上来却是空无一物，鱼已经跑了，于是他观察渔网的动静，判断水中鱼的方位，终于有一天，他豁然开朗。

许渊也瞬间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同时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他迅速打开面板：

【姓名：许渊】

【年龄：17】

【突破点：0】

【技能：打渔（小成），突破消耗：30突破点；游泳（入门），突破消耗：20突破点。】

突破点已经归零，‘打渔’也从入门变成了小成，只是下一次突破，需要三十个突破点。

“想不到，这技能的突破，竟是如此。”

刚才的感觉，就像是许渊自己经过常年累月的积累最后才得到突破。

在其中获得的种种感悟和技巧，就仿佛烙印一般印在他脑海和身心，是真切拥有，而不是虚空楼阁，不知所谓。

许渊坐下来仔细感受，消化提升技能后的所得。

很快他就知道，如今的自己，对于渔网的收放控制更加精准，而且还能根据渔网和牵绳的抖动情况，大致判断出水下鱼群的情况：

哪些是大鱼，哪些是小鱼，它们在渔网中的什么位置，里面还是外面，要往哪里游。

而许渊完全可以根据这些判断，然后精准的控制渔网收网，将鱼获最大化！

“这仅仅是‘小成’？”

许渊脸上有些不可思议，他觉得，打渔技艺再高，恐怕也就只有这样了，没办法再提升了才是。

如果这只是小成，那大成的‘打渔’会是什么样？

至少许渊想象不到。

如果不是现在还是夜晚，风急浪高，许渊恨不得马上入湖打渔，试一试自己小成后的‘打渔’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收获。

翌日。

天蒙蒙亮，湖面波涛稍有缓和，许渊的渔船就已如离弦之箭，飞快进入湖中。

他寻到一处打鱼点，拿起渔网，然后整个人就像经过了千万次的练习一样，将渔网撒出。

哗！

渔网精准的落入许渊想要投撒网的区域。

渔网缓缓下沉，许渊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握住牵绳，这是‘打渔’小成后他所掌握的一种握绳方式，能够让他更清晰的感应水下渔网传来的动静。

随着渔网下沉，许渊眼眸忽然一亮。

他迅速作出反应，猛地抖动牵绳，紧接着一收一拉，迅速收网。

期间，许渊不时收拉和抖动牵绳，当渔网浮出水面，许渊一眼便看到几条巴掌大，身白背青的小鱼，在渔网之中飞快游动试图逃脱。

“一线青！”

他一下子就认出这几条明显异于其他鱼类的小鱼。

这可是珍稀鱼获！

一线青最多只能长到一斤出头，但是肉质紧致，味道鲜美，且富含营养，是受人们追捧的美味。

但因为其游速极快，想要捕捞十分困难，所以价格很高，一条就能卖到超过一枚大钱的价格，并且是抢着要。

许渊迅速将鱼网提上船舱，以免逃了，他数了下，一共七条。

他把七条一线青放入鱼舱，盖上盖子，免得它们跑了。

这七条鱼，可是比满满的两缸鱼都要值钱！

“这小成的‘打渔’技能，果然不同凡俗，只是略微出手，就有这种收获！”

许渊眼睛放光。

他进湖四天毫无收获，这小成的‘打渔’技艺一网下去，便是这等收获，简直超乎意料。

许渊甚至怀疑，他之前可能网住过一线青，只是被鱼逃走了自己都不知道。

这一次如果不是他能通过渔网牵绳的抖动判断出渔网里有鱼，并且迅速作出反应，这些一线青恐怕也跑了。

随后，许渊又撒了两网，可惜都是收获寥寥。

“看来能抓到一线青，除了我的打渔技艺之外，也是有些运气在里面。”

这让许渊也不想再捕捞了，直接驾船返回码头，准备将一线青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