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清北抢人

“我做了一份新的座位表”，班主任在早读的时候宣布，“早读后的大课间你们照着这个表排一下位置。”

班主任一走，许多同学心里都沉不住气了。

前排的同学已经有胆大的站起来拿座位表看了，附近的同学也都凑了过去。

“刘白，刘白!”贾济轻声喊着前排正在凑热闹的刘白，“你帮我也看看!”

“你跟语文课代表做同桌。”刘白看完回头说道。

贾济一时半会没缓过神来，他要和林瑾莞同桌了？贾济先是惊喜，随后又变成了焦虑。

等到白天上课时林瑾莞真坐到他旁边的时候，他觉得有些恍惚。好几次用余光确认过后，贾济感叹，自己终于迎来了这一天。

林瑾莞的表现倒是和往常无异，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仿佛和谁坐同桌都无所谓。倒是贾济这天的心跳比较快。

“我看到你四个科目的奥赛都被选拔上了，恭喜啊。”林瑾莞先开了口。

贾济还是老样子，耳根微红，挠了挠头：“只是运气好罢了......”

林瑾莞笑道：“怎么会，四科都满分，肯定是你的实力，要不然班主任也不会让我俩互帮互助。”

贾济不解，继续听林瑾莞说道：“班主任让我辅导你的语文和英语，也让你帮一下我的数学物理。”

原来如此，学霸偏科就可以有这种待遇，太过瘾了！庆幸自己拥有“芯球”之余，贾济又不免联想到了「芯球」的“思想惩戒”，后背冒出了点冷汗。

“你什么时候去比赛？”

“下个月，数学第一个考。”

转眼就要启程比赛了，贾济一行人跟着带队教师出发去省城，其余队员都是特A班的年级前十。

到了省城，随后到了比赛下榻的酒店。

住的是标间，贾济很巧地和期中考试年级第一成了室友。比赛前夕，大家基本都在做模拟题保持手感，只有贾济比较放松。

贾济床上听音乐的时候，年级第一向贾济请教一道数学题。贾济看了一眼，脑海中便浮现了答案，至于解题思路，是一窍不通。

不知怎的，「芯球」往往只在贾济帮助林瑾莞的时候愿意给贾济提供解题思路，换作了别人就不肯。

“不好意思，我也不会”，贾济尴尬地摇了摇头，拒绝了状元的请求，“不过我猜测可能要建立坐标系。”

贾济脑海中的答案有一个坐标系，故而如是说。

“好吧”，那位状元失落地回到了酒店的桌子旁边，“那个，我能借一下你的尺子吗？”

“没问题，就桌上的文具盒上。”贾济答应了。

次日，考场门口，考生安检中。

“我靠！我的准考证呢?!”贾济把文具盒翻了个底朝天，这准考证是昨天下午就放进了文具盒里并清点了好的，贾济记得真真切切。

不过现在急也不是办法，等其他考生安检完，贾济向监考老师说明自己准考证丢了。

监考老师把贾济带到考务那里，考务又联系了贾济的带队教师，经过辗转几个地方盖了几个章之后，贾济终于可以进考场考试了。此时已经开考十分钟了。

贾济进入考场坐下，由于剧烈运动，心一直静不下来。换作是平常考生肯定是要影响发挥的，不过对于贾济来说，浪费个十几分钟不算什么事。

贾济一直写，发现这奥数的答案真是很多，有些题目的答案基本上撑满了整个答题框。光是把答案“抄”上去便花了近一个小时，贾济心里体会到了这样一等一赛事的含金量。

铃响交卷。

贾济一行人在考点门口集合，等着带队老师来接他们。

“叶光焕，昨晚你拿我尺子的时候有看到我的准考证吗？”贾济盯着那状元的眼睛。

叶光焕眼神躲闪，“没......没啊，我就拿了个尺子，没注意你的准考证。”

看他慌乱的神情，看来猜的没错。贾济不懂为何这人如此小肚鸡肠，只是一道题而已，教他是情分，不教是本分。

贾济叹了口气，若要向老师告状也没证据。

至于报复他的方法......只好在下次考试把他年级第一的宝座抢过来了。

回到学校，贾济发现短短几天不在，桌上就堆积了成山的试卷。贾济囫囵地把卷子，塞进抽屉。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语文和英语的分数提上去。

“林瑾莞，老师不是说......不是说我们俩要互相帮助吗，我教了你挺多次物理的，你也教教我语文英语呗......”贾济声音很小，感觉很不好意思。

“好啊，虽然我也不算很厉害，但是要说经验还是有一些的......”林瑾莞很爽快的答应了，她拿出纸和笔，开始给贾济一一列举解答语文各种题型的学习方法。

“......文言文呢你就要把长考的字词记下来......”林瑾莞耐心的教着，贾济却看着她的脸入了迷。

“咳咳。”见贾济心不在焉，林瑾莞故作咳嗽提醒了一下。“总之阅读题多读，文言古诗多背，作文多写......”

“好。”贾济如梦初醒，连声答应了下来。

晚自习。

“「芯球」，我想把这几页都记下来，可以吗？”贾济翻开借阅林瑾莞的文言文常考字词笔记，小声询问。

“行。”

随着贾济把最后一页翻完，脑子里便有了笔记中的知识。

只不过......贾济像之前记忆完单词一样，脑袋晕晕的。

“我说「芯球」，这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贾济迷迷糊糊的问道。

“是的。”

“啊！”「芯球」的回答一下子吓得贾济清醒了，旁边的林瑾莞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贾济抬头观望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你之前怎么不说！有什么副作用。”

“在病毒的设计之初，由我操控的写入记忆的功能是没什么副作用的，但是经过长期的太空旅途......会导致你的寿命缩短。”

贾济咽了口口水：“缩短多少？”

“大约每一万字缩短一小时。”

贾济听完心渐渐放了下来，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严重，但是这可是减少寿命啊，命数就这么衰减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是这样说服自己的。随后又咬牙记忆了好几张报纸上的作文范文。

过了几天，贾济本来上着课，被班主任叫出，带去了行政楼的一个会议室。

推门一进，只见长方形的会议桌旁，尽头坐着校长，左边坐了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士，右边坐着一位精练的短发年轻女士。

贾济还没认清局势，倒是左边的男人先站了起来，对着校长开口道：“这位便是贵校的贾济同学吗，真是一表人才啊！”

校长也连忙站起来应答：“过奖了过奖了，这位确实就是贾济同学。”

作为中年男士站起来和贾济握了握手，另一边的短发女士由于距离过远，就站了起来点头示意，贾济也点头回应。

“贾济，坐。”校长脸上挂笑地指了指校长对面的席位。

贾济正襟危坐地坐下，桌上的茶杯已经提前斟满了茶水。

还是中年男士先开口了：“我就开门见山了。今天请贾济同学你来，是想问你一下愿不愿意来我们北大就读。但没想到清华方面也消息灵通啊，也是成绩还没公布就来了。”说完短发女士也跟着笑了起来。

后续便是二人一直在介绍各自的清华和北大的数学系有什么优势，有怎样的福利......

贾济没想到，只有新闻里才能见到的清华和北大抢人的事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感觉飘飘然的，脸上一直在陪笑。

话说的差不多了，该到贾济选择的时候了。

“那个......”贾济欲言又止。

两位几乎异口同声地说：“没关系，有什么条件可以尽管提。”

“那个......我能不能学生物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