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武初立

光绪二十七年春，上海精武门。

陈墨站在演武场中央，望着满地的青砖裂缝。三个月前从BJ归来后，他每日都在苦练，将战场厮杀的经验融入武术。霍元甲说，他的拳风已从凌厉变为醇厚，只差一个契机便能开宗立派。

“陈墨，你来。“霍元甲在书房向他招手。案头摆着一块青铜令牌，正面刻着“真武“二字，背面是八卦图案。

“这是我年轻时游历武当山所得。“霍元甲摩挲着令牌，“如今我老了，精武门需要新的气象。你自创的武学体系，该有个名字了。“

陈墨接过令牌，指尖触到冰凉的纹路。他想起赵铁柱临终的嘱托，想起八国联军的炮火，忽然明白霍元甲的深意——武术不仅是杀人技，更是守护家国的信仰。

“霍师傅，我想创立真武门。“陈墨沉声说，“以现代之法革新传统，让武术真正成为强国之基。“

霍元甲欣慰地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明日我便昭告武林，真武门正式成立。“

次日，精武门张灯结彩，上海滩的武林人士齐聚一堂。霍元甲当众宣布陈墨为真武门门主，并将令牌交给了他。陈墨抱拳向众人致意，目光扫过人群时，忽然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正用挑衅的眼神盯着他。

“那是小女青桐。“霍元甲低声道，“她自幼习武，心气儿高，你莫要见怪。“

散场后，陈墨在演武场遇到了霍青桐。少女手持双刀，刀尖直指他的咽喉：“听说你是父亲的救命恩人，也是上海滩最能打的人。可我不服，敢不敢与我一战？“

陈墨苦笑。他不想与霍元甲的女儿动手，但少女的眼神让他想起曾经的自己。他叹了口气，随手抄起一根木棍：“小心了。“

霍青桐娇叱一声，双刀如蝴蝶穿花般攻来。陈墨不闪不避，木棍在身前划出半圆，将双刀的攻势尽数卸去。霍青桐越战越急，双刀渐渐失去章法。陈墨看准破绽，木棍轻点她的手腕，双刀当啷落地。

“你输了。“陈墨扔下木棍。

霍青桐咬着嘴唇，突然转身跑开。陈墨望着她的背影，摇头苦笑。

三日后，霍青桐红着眼眶找到陈墨：“我要拜你为师。“

陈墨愕然：“为何？“

“你用一根木棍就破了我的双刀。“霍青桐倔强地说，“我要学你那样的功夫，将来打败所有欺负中国人的洋人。“

陈墨沉默片刻，想起赵铁柱的遗言。他郑重地点头：“好，我收你为徒。但你要记住，武术的终极目的不是战胜他人，而是守护你想守护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陈墨开始教导霍青桐。他结合现代体能训练与传统武术，为她量身定制了训练计划。霍青桐虽然吃尽苦头，却进步神速。三个月后，她已能空手接住陈墨掷出的飞刀。

这日，陈墨正在指导霍青桐练习“惊龙三式“，霍元甲匆匆赶来：“津门武林大会下月召开，主办方邀真武门参加。“

陈墨皱眉：“津门是北方武林的地盘，他们肯让南方门派参与？“

“此次大会由霍家拳牵头，意在整合南北武术。“霍元甲说，“你若能在大会上崭露头角，真武门便能名震天下。“

陈墨望着霍青桐期待的眼神，终于点头。他知道，这是真武门立足武林的大好机会，也是检验自己武学理念的时刻。

津门武林大会当日，会馆内外人山人海。陈墨带着霍青桐走上擂台，迎接他的是北方各派的冷眼与挑衅。当主持人大声宣布“真武门陈墨“时，台下响起一片嘘声。

“乳臭未干的小子，也配来津门撒野？“一个虬髯大汉跳上擂台，“爷爷先来教训你！“

陈墨活动了一下手腕，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