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袭廊坊

光绪二十六年七月，八国联军逼近BJ。

陈墨趴在廊坊车站的屋顶上，透过自制的望远镜观察敌军动向。铁轨上，联军的装甲列车正源源不断地运送火炮和士兵，车顶的机枪手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陈教头，兄弟们都埋伏好了。“赵铁柱猫着腰爬到陈墨身边，腰间缠着炸药包，“就等您一声令下。“

陈墨点点头。三天前，他接到张德成的命令，务必破坏联军的铁路运输线。经过 reconnaissance，他发现装甲列车每晚十点会在廊坊站短暂停留补充燃煤，这是最佳的突袭时机。

“告诉弟兄们，先打机枪手，再炸列车。“陈墨压低声音，“记住，打完就撤，别恋战。“

赵铁柱悄然退下。陈墨握紧手中的单发步枪——这是从清军手里缴获的老套筒。他深吸一口气，瞄准了车顶的机枪手。

十点整，装甲列车缓缓进站。陈墨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地穿透机枪手的咽喉。几乎同时，埋伏在两侧的义和团拳民跃起，土制炸弹雨点般砸向列车。

爆炸声中，联军士兵慌乱还击。陈墨翻身跃下屋顶，滚到路基旁，用步枪连续击倒三名冲来的洋兵。赵铁柱带着一队拳民冲向车头，将炸药包塞进车轮下。

“撤！“陈墨大喊。众人转身往青纱帐撤退，身后传来装甲列车的爆炸声。但联军的援兵很快赶到，子弹在陈墨耳边呼啸而过。

“卧倒！“陈墨将赵铁柱扑倒在地。一颗炮弹在不远处炸开，气浪掀飞了他的帽子。他摸了摸腰间的短刀，忽然瞥见铁轨旁的煤油桶。

“跟我来！“陈墨拉起赵铁柱，冲向煤油桶。他用刺刀刺破桶盖，煤油顿时流淌出来。赵铁柱会意，掏出火折子点燃煤油。

火焰顺着铁轨蔓延，直奔联军的弹药车。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陈墨和赵铁柱在浓烟中狂奔。等他们终于甩掉追兵，已是浑身浴血。

“陈教头，您这招绝了！“赵铁柱喘着粗气，“俺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爆炸！“

陈墨苦笑。他知道，这样的战术只能延缓联军的进攻，无法改变大局。但只要能多杀一个洋人，多救一个百姓，他就不会停下。

接下来的日子，陈墨带着义和团在京津铁路沿线开展游击战。他们炸毁桥梁，伏击运输队，甚至用装满炸药的棺材偷袭联军营地。陈墨的名字在联军中传开，被称为“影子杀手“。

这日深夜，陈墨接到张德成的密信，得知慈禧太后已向联军宣战，却暗中派人与联军议和。他意识到，义和团不过是清廷的弃子。

“赵铁柱，收拾东西，我们去BJ。“陈墨将信件撕碎，“不能让洋人轻易进城。“

两人赶到BJ时，城墙上已是炮火连天。陈墨带着赵铁柱混入东直门守军，用自制的地雷和滚木礌石击退联军数次进攻。战斗中，赵铁柱为救一个清兵，被洋枪击中腹部。

“陈教头...俺不行了...“赵铁柱躺在陈墨怀里，“答应俺...杀光洋人...“

陈墨红着眼眶，将赵铁柱的尸体放下。他抄起大刀冲上城墙，吼声如雷：“有种的洋人，上来受死！“

夕阳下，陈墨的身影在城墙上挺立如枪。他知道，这场仗终将失败，但他要用自己的血，让洋人知道中国人的骨头有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