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偷鸡摸狗

“宋挽昙,你给我出来!”

宋挽棠一推开房门,便看见陆砚气势汹汹的甩过来一对珍珠耳坠,而云昙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站在一旁。

“宋姐姐,你若早与他人私下定情,想解除与阿砚的婚约,直说便是,做什么要藏着掖着的?”

宋挽棠捡起珍珠耳坠,正纳闷怎么跑到陆砚手上,又听见云昙的话,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这是把季衔川错当成她的姘头了。

宋挽棠脸色一沉,真是什么样的人看到的就是什么样。

“凭什么说这东西是我的?”

陆砚见她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丝毫没有被捉奸后惶恐的意思,不免生出一丝犹豫。

云昙见她死鸭子嘴硬,急了,“我亲眼看到白日有个男人来找你,你们俩亲亲我我地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又送了你这对耳坠才离开。”

“你们要是没私情,他送你首饰做什么?”

云昙笃定宋挽棠有事,怕她不承认,连忙将白日里看到的添油加醋说了出来。

“既然是送我的耳坠,怎么会跑到你们的手里?还说不是陷害我的?”宋挽棠故意说道。

陆砚此时气也消了大半,冷静下来想想,既然是相好送的定情信物,定是要好好收藏的,怎么会轻易叫别人偷了去?

所以要么是云昙栽赃,要么宋挽棠丝毫不在意对方送的礼,两人根本不是那种关系。

云昙感受到两道质问的目光,一时间顾不上其他,连忙把耳坠是她偷的事情说了出来。

“阿砚,你不信我吗?这耳坠真的是我从她房里拿的,确确实实是抵赖不得的。”

云昙话一说完,宋挽棠冷笑地开了口:“少编瞎话了,我屋子可上了锁,你没有钥匙怎么开的门?”

“那把小锁我用铁丝随便鼓捣鼓捣就开了!”

云昙为了证明耳坠是宋挽棠屋里拿的,一时口快将底都透露了出来。

“原来真是你偷的,我屋里还丢了一篮子鸡蛋,是不是也是你偷的?”宋挽棠稍微斜着身子,看了一眼被丢在地上的空篮子。

她早就发现屋里会少东西,却又不明白怎么回事,正好借着今日的事发作。

陆砚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他一直自诩正人君子,如今偷了一篮鸡蛋还被人发现,真是……

陆砚朝云昙投去了责备的目光,怪罪她嘴上没个把门。

云昙十分委屈,宋挽棠一直逼她的话,陆砚却不帮她说一两句,可不就成这样了吗?

饶是被发现手脚不干净,云昙还在据理力争,“这是两码事,现在你肯承认与人私相授受了吗?”

宋挽棠笑了,“云姑娘,话可不能乱说,我只不过在城里定了一对耳坠,商家亲自送货上门罢了,哪有你这般往人身上泼脏水的?”

“你说不是就不是?证据呢?”云昙自以为捏住了宋挽棠的软肋,迫不及待要坐实她与人私会的罪名,这样村里人就不止骂她一个了。

宋挽棠想了想,反问道:“你说是就是了?你的证据呢?要是你拿不出个证据,我明日就上衙门告你!”

云昙被她噎了一嘴,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明明她都亲眼看见了。

“你凭什么告我?如果你告我,我就把你这不要脸的事宣扬出去!”

两个女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让步。

要是换做从前,顾及着陆砚的面子,宋挽棠或许会容忍云昙一二,可明眼人都瞧了出来,今日她与云昙一来一回,陆砚都没有开口,似乎并不想帮云昙,这才给了宋挽棠胆子,敢为自己辩解几句。

听了云昙的话,陆砚敏感的神经忽然跳动了一下,他突然想起白日他去柳江书院拜见邱举人时的场景。

谁能想到云昙的前未婚夫王途弗,竟然是邱举人的弟子。

陆砚本想结交邱举人,从而打开读书人的卷子,并借助读书人的手,替自己谋个好差事,结果……

那邱举人也说了同样的话,说他陆砚是个不要脸的人,行不要脸之事,让自己有多远滚多远!

陆砚灰头土脸的回到家,又碰上云昙闹出的这件事,他心里的耐心被消磨殆尽,又听到两人不嫌丢脸要把事情闹大。

“闭嘴!告什么状?宣扬什么事情?全都是子虚乌有的事!”陆砚忽然发飙,让云昙吓了一跳。

“阿砚,你怎么了?”云昙投去小心翼翼的眼神,却看见陆砚不耐烦的挪开了眼。

“以后少出现在别人眼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少提。”陆砚发过脾气后,有些后悔,但又撇不下面子哄。

云昙咬着嘴唇,不甘心的看了宋挽棠一眼,点头答应了陆砚。

阿砚忘不了宋挽棠吗?

陆砚揉了揉太阳穴,他第一次对娶云昙感到后悔,为了娶她,陆砚得罪了读书人群体;为了娶她,陆砚失去了宋家宅基地的继承权。

本以为娶到云昙,就能安安心心的过日子,谁成想她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前些日子老秀才家的绿菊、后来的鸡蛋,再到现在的珍珠耳坠。

陆砚只觉得头疼,也不知明日云昙还会偷什么东西?让他面上无光。

宋挽棠也被陆砚突如其来的脾气吓了一跳,倒不是害怕他,而是感到惊奇,陆砚竟然对云昙发火了?!

哪不是他的白月光吗?

陆砚为了她,可是记恨了自己十几年,死也不肯放过自己。

没想到白月光得到后,就不珍惜了,男人呀……

宋挽棠觉得,陆砚只是占着男主角的光环,但干得那些事,全然不像正派角色该干的。